話說這烏蛇在大澤當中早已存在了數千年之久,當年我們陰靈宗的開派祖師鴻冥老祖飛臨摩天嶺,建派於此之時,烏蛇就在這大澤當中了。這麼多年來,我們陰靈宗與烏蛇牴觸不竭,不過倒是烏蛇死傷多,我們死傷少。但偶爾有幾百年,烏蛇當中俄然出世了幾個不世出的修真奇才,修成築基期,才讓我們虧損很多。而本日,這烏蛇澤中起碼有兩條築基期烏蛇,看來此後我們陰靈宗又有苦頭吃了。”
群蛇也追到島邊,不再追逐。
其他的烏蛇見了,齊聲呼嘯,向龜息陣狂衝過來。
眾煉氣期陰靈宗弟子遠處望著,無人敢上前去打斷二人的說話,而二人聊興實足,彷彿把麵前蛇巢島上的烏蛇和浩繁受傷**的弟子忘到了腦後,反倒興趣勃勃的議論著山北之地的局勢來。
魍衛道:“傳聞此次南伐萬木草堂,宗主曾致信毒蠆教杜教主,但願他出兵互助,不過卻遭到了杜教主的回絕。也不知這毒蠆教葫蘆裡賣的甚麼藥?莫非想等我們和樸重相爭,耗儘氣力之時,他們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?”
長歎一聲,孟曜大聲道:“世人聽令,當即返回,不要戀戰!”
陰靈宗弟子大亂,再也構造不起像樣的防備,隻能三五成群的與烏蛇纏鬥。
而蛇巢島上,伏屍遍野,烏蛇和陰靈宗弟子的屍身交叉壘疊在一起,血腥之氣滿盈,聞之令人慾嘔。
“弟子無能,請長老獎懲!”孟曜帶著一身傷痕,跪在羅長老和魍衛麵前,說道。
孟曜見了,急火攻心,身子晃了晃,噴出一口鮮血,手中的彎刀幾乎掉在地上。
一時候,苦戰複興。
孟曜和十餘人在慌亂中構成了一個小型龜息陣,搏命衝殺,終究逃出群蛇的重重包抄,逃離了蛇巢島。
群蛇固然大急,但先前虧損很多,不敢強攻。
魍衛搖了點頭,道:“計謀固然如此,但實施起來一定如羅兄所說的這般輕易。樸重當中才俊之士浩繁,豈能坐視滅亡?”
陰靈宗弟子敏捷圍攏上來,要用兵刃將落入陣中的幾條烏蛇宰殺。烏蛇天然不甘引頸待戮坐以待斃,在陣中呼嘯著,翻滾著,撕咬著,噴吐著,病篤掙紮,做最後的困獸之鬥。
魍衛道:“從烏蛇澤岸邊的襲營開端,到剛纔孟曜兵敗而回,我們一共喪失了近百人了。宗主號令我們二人率領三百弟子前來圍殲烏蛇,現在已經喪失了三分之一了。”
龜息陣中的人一陣騷動,收回一陣驚呼,但很快平靜下來,豎起瞭如林般的長矛,射出飛蝗般的羽箭,異化著很多刀槍劍戟之類的寶貝,朝幾條烏蛇狂攻而去。
“依羅兄之見,下一個樸重會是誰呢?”
烏蛇那裡肯放過他們,緊追不捨,不時有烏蛇騰空而起,追殺落荒而逃的陰靈宗弟子。
魍衛道:“羅兄不必如此。讓這些門派去查吧,搞得他們內部大家自危,個個防備,豈不是更好?以是我說嘛,要趁此機遇儘力南下,一一攻滅各個門派,一統山北之地。”
隨後跟來的烏蛇在超出周身刺紮著長矛羽箭的本家的屍身,突入陣中,見人便咬。
兩人侃侃而談,彷彿這裡不是烏蛇澤蛇巢島前的疆場,而是二人的書房。
而此時陣外的烏蛇們已經衝到龜息陣前,冒著被殺傷的傷害,猖獗進犯。
魍衛嗤笑一聲,道:“羅兄,你可真會護短啊。孟曜率五十人去攻打蛇巢島,成果大敗而回,死了三十多人,隻要十餘人返來,你竟然輕描淡寫的僅僅讓其下去療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