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官又如何,真上了堂,還不是由著王家說了算。
若壞了端方,鬼眼便是根底無存。
告官?
“李娘子……這位是我們家大郎君,祁飛。”王川躬身先容道。
或許王祁飛是感覺李昭與王啟文不熟,纔敢這麼亂來。
“傳聞,李娘子是從碑南村來的?”男人問道。
男人是王家的管家,名叫王川。
王家會給王啟文住這類院子?
聞言,男人愣住。
男人陰笑一聲,斜睨著李昭,說:“不曉得你憑甚麼去告官?又哪兒來的勇氣告王家的官?”
是個男人。
“李娘子……你看,人的確不在,我們並非是要瞞你。”王祁飛站在一旁,含笑道:“此事是我族人行事不周,我承諾你,若王啟文返來,我便押著他去見你,如何?”
話冇有往下說。
仆人嚇得神采發白,腿肚子直抽筋,連話都不會說了。
王祁飛似笑非笑地點頭,說:“應當是能夠。”
“以是呢?你但願我如何做?閻王令是鬼市的端方,哪怕我明天已經坐上一把手的位置,我也不成能為了你撤回閻王令。”鬼眼冷酷地說。
“好,那你把王啟文帶過來。”李昭下頜一抬,瞪著眼睛道:“我現在就要討回那東西,那是我的,那份功績也是我的,你們王家可彆想私吞了去。”
他想冇想到麵前這個女人的膽量如此之大。
“我找你們家主。”李昭眯了眯眼睛,轉腕橫刀,直接砍在了大門口的柱子上,“若一個時候你不將他請出來,我就給你們找點兒刺激。”
“是。”李昭點頭,說:“王啟文食言而肥,偷偷帶著信物逃了,以是我才追過來的。如果你們要私吞了那信物,我就告禦狀去,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
映入視線的,是一間非常清淨高雅的小院,前後都種著花草,院牆裡更是有一棵梅花樹斜插而出。
“哦?”李昭再次打量了他一眼,問道:“那你在王家能說得上話?”
因為這會兒李昭已經擱了茶盞起家。
卻見王祁飛無法一笑,說:“很不剛巧,王啟文明天晨時便已經出門去了,至今未歸,我們也冇法將人交給你。”
看來,王家應當冇多少人曉得王澍英是帶著天子密詔去的碑南村,以是也冇有多少人曉得李昭那話裡的含義。
“如何,王家家主是想要公堂上見?”李昭不客氣地問道。
這時,鵬生自屋外跑了出去。
成果,王祁飛還真就把李昭帶去了後院。
一個穿戴淺褐色麻袍的男人走在背麵,目工夫冷地看著她,說:“你是誰?提刀到這兒來想做甚麼?”
“李娘子……”
那傳話的小廝已經跑了第四趟了。
茶水續了三次。
李昭卻隻是抽手,反手拔刀往外走,嘴裡道:“我不但願你如何做,我隻是過來確認這麼一件事罷了。同時,也請你明白,我會殺了每一個過來索要我家先生性命的殺手。”
李昭也不急,慢條斯理地喝茶,餘光瞥著門口來回踱步的王川。
以是在彆過裴少宴以後,她拎著寬刀,肝火沖沖地來到了王家門口。
一聲巨響。
“王管家這是當我傻?”李昭挑眉。
裝腔作勢,她很在行。
王川趕快跟了上去。
雖說王川在王家是有點兒權力,卻不敢把這娘子的瘋言瘋語傳去家主的耳中,可他看李昭這模樣不像是在誆人,內心又有些捉摸不定,因而隻能先將人請進正堂。
“借單呢?”男人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