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點頭,說:“倒也不必太焦急,既然是與五皇子來往的手劄,那必定是會藏得非常私密,你們能夠再好好找找。”
天子之以是竄改主張,當然不會是因為感覺李昭成心機,而是李昭說中了他的心機。但是竄改歸竄改,天子已經將各宮娘娘看作是棄子是必定的。
枯荷殿,秋霜池。
到底是出身王家,惠妃是個很愛讀謄寫字的人,側殿內更是有一整麵牆來做藏書閣,甚麼樣的珍品文籍都鮮明在列。
有豪情,也僅僅是有罷了。
留得枯荷聽雨聲……
李昭點讓她們取筆墨紙硯過來。
一些是王家寄給惠妃的,一些是惠妃姐妹之間的,剩下一些……
月娘眼睛變得通紅,模糊有淚。
李昭能給這些不幸宮女供應的活路,便是踩在已經死了的惠妃娘孃的屍身上,操縱天子的剿滅後宮的心機,求得幾分寬恕。
倒的確是五皇子寫給惠妃的。
可凡事皆有前兆,天子禁足了各宮娘娘便是引子,想要砍下她們的手指去刺激皇子們也意味著天子冇想留她們的命。
密文?
其彆人當然也明白,紛繁點頭。
阿誰叫月孃的宮女則反身抄起一旁的燈架,目工夫冷地看著李昭,說:“抱愧,我們不得不為本身的命拚一把。”
但卻冇有甚麼要緊的諜報,不過是家長裡短的問候罷了。
“你們莫非感覺,我背後這把刀……是花架子?”李昭無法一笑,轉腕抬刀,回道:“若你們非要跟我脫手,那我隻能用你們的人頭來做答覆了。”
這一回,她們搜到了一封隻要兩行字的信。
生前享儘繁華的惠妃,身後卻還得李昭這個陌生人來為她收殮,實在是有些唏噓。
甚麼?
可……
天子心機深如海。
收刀入鞘後,李昭走到惠妃的屍身前,踮腳將其放了下來。
眾宮女的神采非常鎮靜。
宮女們都是不識字的,隻能將藏得私密些的、寫了字的信帶過來,讓李昭來辨認一下。
“不過,事情也並冇有那麼糟糕。”李昭抬眸看她們,沉著地說道:“惠妃的字很好仿照,若你們情願保守奧妙,我倒是能夠助你們一臂之力。”
“就是這本。”月娘將義山集捧了過來。
李昭低眸看著那兩行字,眉頭舒展。
光仿照函件還不敷,紙得做舊,墨要帶塵,不然以天子的目力,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信是新、近捏造的。
月娘一愣。
她在詩的右邊提筆寫了兩個詞:
是詩。
“但是?”月娘謹慎翼翼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