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麼馬不斷蹄地跑到晨時。
車到路遠館驛的時候,李昭這輛馬車俄然間停了下來。
背麵的阮泠泠一看,也跟著讓陳度泊車,嘴裡謾罵道:“我要殺了她,她竟然敢通同我的婢女,擺我一道,我要殺了她!”
“你是那位阮大將軍的人吧?”李昭抬手摩挲了幾下下巴,瞭然地說:“我如果是你,就從速帶著阮泠泠分開這裡,而不是慣著她,放縱她的混鬨。”
“我當然不會跟他脫手,你放心就是了。”李昭抬手拍了拍鵬生的肩膀,笑道:“那侍衛較著也不想脫手,要不然……阮泠泠何至於當眾打人?”
想到這兒,阮泠泠陰惻惻地看著李昭,眼底的恨意滔天。
館驛外的人越來越多。
拋頭露麵,就意味著風險。
陳度還想說甚麼。
一方麵是因為他們的車頓時大多載著钜額的財寶,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沿途的官道和小道上實在另有很多皇子們的哨位,就等著將這些能夠做人質的郎君娘子們抓回盛都去。
“請娘子慎言。”陳度冷聲道。
遠處的李昭天然看到了這一幕。
李昭哈哈大笑,回道:“你倒是有眼力。”
“為甚麼我要跟你走?”李昭背在身後的手擰了把鵬生,神采穩定,沉著淡定地說道:“你家主子這會兒隻怕還在想我的死法,我跟你走,不是即是說我要送肉上砧板?”
陳度的臉上紅了一大片。
“記得。”鵬生點頭。
緊接著,李昭又說:“盛都裡的局勢每天都有竄改,阮將軍將阮泠泠送出盛都,便是狠了心入局。你若不帶她走,大不了魚死網破,我一喊出口,必有人過來將阮泠泠擒住。到時候……阮泠泠就成了鉗製阮將軍的軟肋,你可擔得叛逆務?”
現在陳度既要達成自家娘子的慾望,又要做到行事低調,便隻能請李昭到一旁的林子裡,或說話,或比武。
衍七……
阮泠泠但是抱著善念去找婢女的,隻是讓她冇想到的是,婢女竟然早就跟李昭攪和刀了一起,這會兒已經被李昭的人庇護了起來。
“你可曉得,在這裡動了手,很多人都會發明你們的存在。”李昭說。
哦對……
“你是廢料嗎?”阮泠泠冷眼覷著陳度,說:“李昭身邊就一個保護,你莫非搞不定?若連她都搞不懂,我兄長憑甚麼信賴你?”
算算時候,這會兒衍七應當已經帶著婢女去阮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