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現在都焦頭爛額了,哪另有精力理睬這些事。”汝南王忘了跟他談大瑞局勢的人是他最不看好的女兒,侃侃而談,“皇上現在長年疾病纏身,但是儲君的人選卻遲遲不決,就為此事已經夠煩了,朝中官員整日為這事滋擾皇上,想必皇上煩得連奏摺都不肯翻開了。”
汝南王頓時滿頭黑線,她還真能亂扯,當下便沉下來,“不成胡言亂語!”
雲羅哦了一聲,思考半晌後走到汝南王身邊,拉著汝南王的袖子低聲問:“父王,您感覺哪位皇子該擔當皇位?”
雲羅不平,漲紅著臉對汝南王說:“父王說雲羅是小兒談吐,雲羅想聽聽父王這個大人物的觀點,請父王見教!”
玥夫人識字未幾,也聽得不甚明白雲羅若表達的意義,還不是很驚奇,安繼妃倒是書香家世的後代,天然能瞭解雲羅的意義。
見汝南王神采古怪,雲羅內心忐忑起來,“父王,我說錯話了麼?”
汝南王點點頭,“還算有個可取之處。”
雲羅不肯苟同玥夫人的話,辯駁道:“一種米養百種人,若大家都一樣那另有何意義?琴棋書畫我們家裡有冰婉mm就夠了。”
“你想得太天真了,這些事豈有那麼輕易就處理的。如果皇上能理睬得這麼多,哪還會讓大瑞呈現現在的景況。”實在雲羅說的這些,他也早就想到,隻是不肯正視罷了。
雲羅從速跟上去,這一跟就跟到了汝南王的書房,雲羅內心迷惑起來,父王這是給她留麵子,來書房避開世人才訓她?
汝南王見她如此固執,故意殺一殺她的氣勢,“雲羅,本王問你,甚麼樣的人才氣當個好君王?”
“可這是關乎江山社稷的事呢……”
汝南王倒負雙手向門外走去,丟下一句話給雲羅,“雲羅,你隨本王來。”
“你這些都是小兒談吐,紙上談兵罷了。”
語氣倒算是平和,不過雲羅不敢粗心,便油滑地答覆:“回父王,庵裡無趣,雲羅唯有讀書解悶,看的書也雜,甚麼樣的書都有。”
汝南王又道:“聖上的心機誰也猜不準,皇位終究花落誰家還是個未知數,我們做好本分,勿要枉加猜想。”
雲羅地站起家,對汝南王屈了屈身子,輕聲說:“本來如此,雲羅明白了。”
汝南王看雲羅的眼神帶著鄙夷,“你一個女兒家的,懂甚麼?還是多學些禮數,學女紅,再跟你母親學學如何管家纔是正道。”
雲羅不解地看著汝南王,“為何要彆人教我?父王,方纔那番話都是雲羅本身的觀點。”
“父王,大瑞大要看著國富民安,可這幾十年大師都過得太安閒了,垂垂便生了惰性。朝中文官整日隻顧著附庸風雅,武官也落空了銳氣,大家高傲驕傲,殊不知內裡已分歧昔日,西北迴鶻突厥日日強大,已有威脅的大瑞安危之勢,唉!”
雲羅低頭思慮半晌才答覆:“父王,正所謂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,得民氣者得天下。民就是水,君就是舟,想要水隻載舟不覆舟,水必須心甘甘心,以是若想天下臣民佩服,這小我必須能服人。俗話也說了,以德服人上上之選,女兒以為好君王必須有德,有善心,有寬大之心,胸懷天下。”
“你剛纔的觀點,便是從你看的那些書中參悟的?”
雲羅迷惑地問:“父王,莫非皇上好多兒子嗎?多得連哪一個該擔當皇位他也分不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