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貴妃眼睛一暗,攏在袖中的手驀地收緊,幾近忍不住當場色變。皇後這番話裡有話,竟是直戳淑貴妃的心窩,自古嫡長為貴,在這皇宮當中,為嫡為長的便隻皇後一人,其他妃嬪哪怕位分再高,也隻能是側室,是妾!皇後孃娘明著是在指餘辛夷與餘惜月之爭,實際上在毫不包涵的敲打她淑貴妃,這段時候實在放肆過分,忘了本身的身份!
元福卻道:“皇後孃娘鳳旨,主子不敢亂傳,說是‘立即’,請貴妃娘娘恕罪。”
餘辛夷眸子微微一眯,看著麵前一身月白長袍的男人,三千青絲被一根白玉簪束起,其他長長披在肩上,在那月白長袍烘托上,隻感覺風華絕代,公然不負他風騷第一!仙顏第一之名!如果其他女子,隻怕早已跌進他的和順淵裡,此生再爬不出來。
這輩子,她毫不委曲本身!
他算計她,當然她也算計他,算計著把此事鬨得越大越好,一向與淑貴妃不對盤的皇後孃娘,怎能夠放棄如此大好的打壓淑貴妃的機遇?既然本日難逃一險,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!
他剛纔當眾讚她那句“豔驚天下”,無形當中將她推到風口浪尖,不就是想讓她成為眾矢之的,恐怕這此中啟事有二:一是借她來打壓淑貴妃,畢竟餘惜月與淑貴妃本是一派。二則是想嚐嚐看,她餘辛夷到底有幾斤幾兩。
淑貴妃眸子一厲,手越收越緊,站在淑貴妃身側奉侍的宮女嚇得渾身盜汗,小腿顫抖,差點被駭得失禮。淑貴妃臉上笑容漸冷,道:“那你歸去替本宮回個話,惜月是本宮親侄女兒,也是尚書府的嫡女,在本宮的花會上受了傷,本宮少不得要給尚書府些許交代。”
太醫嚇得忙跪下叩首,被侍衛強行拉了下去。
餘辛夷心中一驚,回過甚正對上那雙絕世風華的眼眸。
未幾刻,園內再不剩幾小我,三皇子也避嫌先行一步,五皇子景浩天恨恨的瞪了餘辛夷一眼:“本日算你好運,彆讓本王抓到你第二次!”餘辛夷明眸一轉,緩緩道:“有聖上隆恩,澤被百姓,臣女合該好運,五皇子您說是也不是?”
景夙言望著她那雙桀驁不馴的眸子,唇邊揚起一抹輕笑,白玉般的手指悄悄撚起餘辛夷精美的下巴,薄唇在餘辛夷麵前緩緩開合,聲音中帶著一絲慵懶,卻足以讓人*:“小王的目標是甚麼,倒請餘蜜斯指導一二。”
四周值班的寺人紛繁撐大了眼睛。宮女們小抽一口氣,忙低下頭不敢再看。
他看她渾身是血的模樣,竟然是擔憂的,擔憂她真的會出事。自平素自以為冷情冷心,可這類表情,連他本身都未推測!餘辛夷忍著痛任由太醫幫她包紮好傷口,精密的汗珠沁滿額頭,貝齒用力咬鄙人唇上,咬破菱唇都未發覺。
餘辛夷剛踏出殿外,俄然身後一股大力摟住她的腰肢,將她強勢拉回。
”眼尖的人一下就認出來,這是皇後孃娘身邊最得力的寺人,元福。
“何事?”
“你何必這麼……”景夙言皺著眉,伸手撫上她的唇,製止她咬傷本身。這個女子到底是如何一小我,疼到極致卻連一絲逞強的聲音,都不肯收回!
間隔實在太近,遠遠超越了男女大防!中間的太醫手不下心一顫,手中紗布包得緊了三分,讓餘辛夷吃痛的眉心微微一動。
“你說我演戲?”景夙言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,在她耳邊輕聲淺言,帶著兩分挑逗,三分密意,“若我說,我已入戲,你又該如何自處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