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瑞!你方纔說這二百兩銀子是你二人存了整整八年,好輕易存到的。是也不是?”
全部院子滿皆惶恐。賴侯勇丟了板子,朝著辛夷奉承懇求道:“就是這狗主子吃裡扒外,企圖害主!早該打死!餘大蜜斯,且消消氣,今後再冇人敢欺負你。”
不,不能留!這個叫紅緋的丫頭,必不能讓她再多留在這世上一刻!
餘懷遠最恨主子吃裡扒外,當即怒聲道:“管家!搜身!”
溫氏心頭一窒,渾身氣得顫抖。周瑞並他婆娘,兩個一起跪下,痛哭流涕道:“求老爺,夫人饒一命,主子一時胡塗……”
周瑞撲通跪下,早已盜汗涔涔道:“是幾日前婆娘將家中存了八年的碎銀交給主子,讓主子去錢莊一併兌了整銀,是以才放在身邊……”
餘辛夷看著她那張偽善慈悲的臉,嘲笑。真是短長啊,既保了周瑞性命,又暗諷了她餘辛夷心狠手辣。餘惜月,你另有甚麼是藏著冇發揮的,我等著!
“賴三……啊!”周瑞驚駭的瞪大眼睛,話還未說完,隻見那根板子一下劈在他後腦上,緊接著再是幾棍子,他慘嚎一聲,紅白相間的液體濺了一地,冇一會兒就冇氣了。
冇幾十下,紅緋很快便嚥了氣。餘辛夷冷冷的看著,並不心軟。前一世若不是紅緋,她可至於落到最後那步慘痛地步!恰是因為她做慣了好人,以是大家都來欺她壓她,這世她再不做好人!處理了一個,還剩下一個!
紅緋麵前一黑,彷彿十八層天國烈火已經在向她招手!餘辛夷委宛一笑,若三春海棠在彈指間倏然開放,但此時的氣勢卻如萬壑雷般聲聲震耳:“可巧了,今兒個記錯的人可真很多!母親,你說是也不是!”
溫氏狠狠一咬牙,當即上前道:“好啊!偷大女人的東西不算,都偷到我這裡來了,那常日裡該貪墨了多少財帛!這丫頭的確吃裡扒外暗害主子,更幾乎壞了大女人的名聲,罪不容誅!來人,立即捂了嘴拉出去杖斃!”
“好,很好。”聽著周瑞的話,辛夷俄然一笑,人不怕聰明就怕自作聰明,你自尋死路便怪不得彆人!餘辛夷目光倏然一凜,“那到底是哪一日,哪個時候,在哪個錢莊兌的銀子!”
“夫人!求您――”紅緋驚叫了幾聲,還將來得及說甚麼,已經被人堵住嘴巴拖了下去,隻聽到一聲聲木棍砸在肉上的聲音,聽得民氣驚肉跳。
當著餘懷遠的麵,冇有敢暗中做手腳,很快便將紅緋身上搜遍,除幾件金飾外更有一塊代價不菲的玉佩,但毫不是紅緋這等丫環能夠買得起的!
而院中世人看著這一場,皆暴露驚奇的神情。三房張氏眸子子一轉,俄然笑起來:“嗬嗬,紅緋乃大蜜斯貼身丫環,斷冇有分開莊子回府的事理,那她又是如何獲得這枚玉佩的呢?大嫂你看,這還真真奇了呢。”
餘辛夷目光一掃,如寒針似的刺在賴侯勇身上,賴侯勇一縮,忙膽怯的退回了房,再不敢惹辛夷半分。餘辛夷明眸一轉,朝著中間神采發白的餘惜月,淺含笑道:“惜月,冇忘了我們的阿誰賭吧?”
餘辛夷目光似劍:“那我問你,這麼一大筆銀子旁人必得尋個處所細心藏了,你焉何有將滿身產業帶在身上的事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