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都是顏竹君從顏正茂嘴裡聽來得出的結論,至於南溪書院內裡各個學院的稱呼是甚麼顏竹君就不清楚了,總不會是這麼直白的名字。
方鐵見她這麼辛苦,主動攬下澆水除草的活計,替顏竹君分擔了很多,除此以外方鐵還常常幫何氏擔水劈柴,勤奮得不可,幾近把之前顏景泰做的活都包了。
不過顏竹君也不體貼那些,隻要曉得顏景泰統統安好她就放心了,接下來她的重心將全都放在菜地上,之前種下的花生跟大豆長勢不錯,為此何氏還特地誇了她一番,說她有種地的天稟。
南溪書院乃是廣信府最大的民辦書院,占地近兩千畝,內裡有發矇學院、秀才學院、舉人學院、進士學院跟奮進學院。
顏正茂痞笑一聲,慎重其事地點點頭,“方叔已經在探聽買地的事情了,他手裡頭差未幾有六十兩銀子,能買下五畝地,方家就他們兩個,買那麼多地也冇用,方叔揣摩著跟我們一樣,買個兩畝地,一畝地建屋子,一畝地開起來當菜地。
這麼一來,方鐵的餬口變得極其有規律,除了在書房讀書習字的時候,其他時候都在乾活,方老夫對此樂見其成,再加上方鐵確切為何氏分擔了很多活計,更得顏家人愛好。
何忠仁並冇有重視到周氏臉上一閃而過的遺憾,隻為了周氏這番識大抵的話而歡暢不已。
顏正茂這是典範的發作戶心機。
隻是顏家的夏衣都是之前穿了好些年了,之前冇前提不能換新的,便也拚集,現在家裡景況好了,何氏固然儉仆,卻不想委曲了孩子,特彆是在府城的顏景泰和顏竹玉,即便書院和繡莊都有給他們安排衣裳,何氏還是感覺必須給他們做上兩身穿得出去的麵子衣服。
顏正茂驀地展開眼睛,有些茫然地看著何氏,說實在的,他壓根就冇想過這麼多,現在被何氏一提示才恍然大悟,“你說得冇錯,並且正然下個月就要結婚了,這些事情確切得分清楚,此次就先從我們這裡出吧,等弟婦婦進門再分清楚就是了。
你想想,平凡人家乾了一輩子都不必然能攢下這麼多銀子,我們又何必去計算那些小錢?”
時候緩慢,轉眼間便到了炎炎夏季,顏家一家子褪去了春衫,換上了輕浮的夏衣。
何氏聞言驚奇不已,“我們真的有這麼多銀子了?”
本年我們到現在已經出去了四趟,現在我們手裡頭也差未幾有五十五兩銀子,種植孩子們的銀錢都是從之前那筆裡頭出的,我們本身的錢但是一文都冇花,如果遵循這個勢頭,說不準我們本年都能存個一百多兩。
如何說鐵頭也是我們的乾兒子,方叔跟鐵頭的必定要我們出,爹的算是我們的貢獻,冇甚麼好說的,這麼一來就剩正然一個,你總不能伶仃去跟他要這個銀錢吧?再說了,我們也不差這兩身衣裳的銀錢,冇需求。”
至於進士學院,內裡住的不是學子而是先生,還必須是進士出身的先生,當然,書院的先生不成能滿是進士出身,除了進士出身的先生,其他先生全都住在特定的宿舍內,固然前提也不差,但比不上那些進士出身的先生能夠具有本身一座獨立的院子。
“當家的,我揣摩著該給家裡人做夏衣了,你可有甚麼定見?”何氏微微蹙眉,盯著顏正茂。
“這事你決定就好了,我冇甚麼定見。”顏正茂一臉無所謂,隨便拖了鞋子,呈大字型躺下,收回一聲舒暢的嗟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