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,她有籌馬。她有這天下第一人的庇護。
長意聞言,這才微微側過甚來,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紀雲禾:“依你對大國師的體味……”他神采冷酷,且帶著七分不悅,“他當如何找我費事?”
那一星半點的火焰,在她眼中,好似燃燒成了那一天的滔天烈焰,灼燒她的喉嚨,沸騰她的血液,附著在她的皮膚上,任由她如何哭喊都不消逝。
而她到頭……也不過隻是一個籌馬。
紀雲禾看著長意即將要分開的身影,她問道:“那這人間,另有甚麼事,是與我相乾的?”
國師府中,大國師的房間內,重重素白的紗帳當中,一紅衣女子噴出的氣味在空中環繞成白霧。她躺在床上,左腿,雙手,脖子,乃至整張臉,全數被紅色的繃帶裹住。唯留了一張嘴和一隻眼睛在內裡。
“汝菱。”
長意這才轉頭,冰藍色的眼瞳,冇有涓滴顛簸:“那真是,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