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這一片金光的六合不一樣，這凸起之地中，竟然是一片青草地，有花，有樹，有小溪潺潺，凹坑正中，另有一間鬥室子。

紀雲禾手放到身後，將鮫人“臀”下魚尾一兜，讓鮫人恰好坐在她手上。

回時的路總比來時快。

鮫人點頭：“需求。”

“你先歇會兒，等你傷略微冇那麼疼了，我帶你去前麵，那邊有你前輩留下的……財產。”紀雲禾揣摩著找到一個她以為最合適的詞，來描述青羽鸞鳥留下的那一片凹地。

第一次便罷了，先前她摸他頭也有效？

瞥見鮫人的一瞬，紀雲禾隻覺剛纔那刹的空寂就如茶盞上的浮沫，吹吹就消逝了。

大尾巴魚垂下頭，紀雲禾也跟著他垂下頭――

大尾巴魚也有些沉默。

紀雲禾感覺本身隻花了來時一半的時候，便重新找到了鮫人。

又不是那傳說中的神仙……

她揹著鮫人邁步往前，那龐大的尾巴末端還是拖在了地上，掃過空中，跟著他們走遠，留下了一起唰唰唰的聲音。鮫人在紀雲禾背上呆著，彷彿非常不適應，他隔了好久，才適應了，想起來答覆紀雲禾的話。

水珠順著他的皮膚，流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