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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是鮫人，你該守鮫人的端方。”

“十天。”空明一邊清算銀針，一邊說了這兩個字。

空明抬手拒了，打量了一下長意的神采，又道：“你這模樣，不想娶？”

離他身材被冰霜完整凍住的時候，隻要十天。

“你們倆蹉跎了這麼多年，我看現在彆折騰了。”空明起家便要往外走，“如果換做紀雲禾要死了，你娶不娶她？你會不會感覺這是遲誤？”

長意點點頭，站了起來：“鴻溝的環境，我歸去與空明幾人籌議一下，不日便能出個細則。”長意道，“路上事多，重視安然。”

瞿曉星太懂了，在與紀雲禾的言語爭鋒當中，能贏的人，數遍天下，冇幾個。她腦筋太快了，嘴皮子太能扯了，坑起這還算渾厚的鮫人來，那紮踏實實的叫一個小試牛刀。

“尊主？”瞿曉星等紀雲禾背影已經看不到了，這才走到長意身邊，問他，“歸去吧？”

“你給了我印記，在你們鮫人的端方裡便已經算娶我了。”

想到疇昔為數未幾的幾次觸碰，那些畫麵與觸感曆曆在目，長意忽覺日漸冰冷的身材熱了一瞬。

因而在很久的沉默以後，紀雲禾先勾動唇角笑了笑：“天都快亮了。”她故作輕鬆道，“大尾巴魚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老是能過得太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