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悄悄地望了我一會兒,說道:“那孃親不會分開玉兒,是不是?”
她說道:“芳煙分開時,小娘子一小我在屋子裡,待芳煙再回屋時,小娘子站在屋外不遠處,已在哭了。”
她再次福了一禮,便回身出去了。
我已然明白了她抽泣的啟事,又持續問她道:“那是甚麼樣的戲呀?”
眼睛有些酸澀,視野恍惚一片。我不曉得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,但為了玉兒和月映,我想,我會極力,極力地陪她們久一點。
我喝了一口粥,光榮月映此時不在房裡,若她聽到如許的答覆不得動肝火呀。玉兒坐在桌旁,握著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吃力地往嘴裡送粥。
她頓一下,從地上站起來,仍然畢恭畢敬地站在我麵前,垂斂眉。
她點點頭,冇說話。
“小娘子說嘴乾,要喝水,芳煙去廚房拿熱茶水了。”
我笑了笑,她又嚷道:“另有哦,每次玉兒在園子裡找小螞蟻,她都說,‘返來,會臟手’。”
我幾步走到她們跟前,玉兒一張小臉梨花帶雨,還在張大小口撕心裂肺地嚎啕著。
我望了一眼門外,說道:“時候不早了,你也冇用飯吧,去吧。”
她福了一禮,說道:“遵少夫人教誨。”
我喉嚨哽塞,掙紮了半天,嘶啞著嗓子說道:“是。”然後將她摟到懷裡,說道:“孃親不會分開玉兒,會陪玉兒好久好久。”
她先也是點點頭,後又用力擺著頭,小嘴撇著,像是又要哭的模樣。
最後,玉兒總結道:“歸正,她冇月姨好玩兒。”
一早晨幾次折騰了好久,愣是冇能問清她哭鼻子的啟事。月映說要去把芳煙找來,我攔住她說,這麼晚了,還是不要把事情鬨大的好。成果這一晚,玉兒就睡在了我房裡。
我一愣,問道:“你分開屋子何為?”
想了半晌後,我與她說道:“你起來吧。”
我接過玉兒,將她抱在懷裡,她伏在我頸窩處仍止不住地抽泣。我內心雖急,但又想這一時半會兒也問不了她甚麼,隻要她冇彆的事就好,便抱著她跟著月映回了房。
我心頭一沉,忙豎起耳朵仔諦聽了一聽。
她撓撓後腦勺,想了半天,說道:“玉兒忘了。”
這類主動請罪的行動讓我呆了一呆。古時廉頗負荊請罪,藺相如寬恕了他。此情此景,我是不是應當學學藺相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