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到管家的叮囑,便讓月映去外院和管家說一聲,然後把匠人帶返來。
月映點點頭,道:“月映曉得了,今後做事前都會先想想珠孃的話的。”
叮嚀完月映,我又有些不放心讓她一小我去,便問:“你曉得如何走吧?”
婢女捧上茶來,先給婆婆的桌上放了一杯,又轉到我這邊來,將茶盞放到我中間的幾案上。
“冇錯,但是有甚麼不當嗎?”我奇道。
但我若本身一小我把錢全掏了,那置婆婆這個當家人以及全部藍府於何地?
管家又道:“主子並非是要違逆三娘子的意義,隻是依著這府裡的端方,主子是不能隨便放外人出去的,匠人是三娘子請的,主子必定是要讓他出去的,隻是在進門之前,三娘子應當向老夫人說一下這事。改修稍間的事小,但……”
婆婆麵色安靜,道:“是甚麼樣的事情?你且說來聽聽。”又抬了抬手,道:“站著說罷。”
管家又行了一禮,道:“那主子先去內裡候著,等三娘子和老夫人說完這件事再著個丫環來奉告主子一聲,主子到時候再讓匠人出去,三娘子感覺如答應行嗎?”
想想後,我與婆婆道:“這件事淑真有錯在先,改修稍間的錢淑真該當要付一份的。”頓了頓又道:“這也算是淑真對本身的一種懲戒,淑真今後行事會多考慮考慮的。”
月映忙捂住了口,歉疚道:“呀!月映又犯弊端了!”
婆婆彷彿這才明白此中的原委,默了半晌,道:“雖說那是你們住的院子,但請匠人的事還是應提早和我知會一聲的。你若提早和我說了,我也好讓管家在賬上支銀子,讓管家找匠人。畢竟你來海寧的光陰不長,對這裡不很熟諳,讓管家來辦這些事豈不穩妥些?”
我點了一下頭,恭恭敬敬站好,道:“淑真一向想把院子裡正房的稍間改成一個小書房,所之前些日去內裡找了個匠人,讓他來改修稍間。”
我探身瞧了瞧,看到婆婆跪坐在一個蒲團上。再環顧了一下四周,正都雅到婢女從另一頭朝我們走過來。
婆婆又道:“匠人既然已經來了,就讓他出去吧。如果不可,就讓管家另找一個。稍間改修好後,用了多少錢銀再報給管家,管家會從賬上支的。”
婆婆抿了一口茶水,道:“院子是三郎和你在那兒住,想改就改罷,這有甚麼錯處的?”
固然內心是如許想的,可我麵上隻是回道:“淑真明白了,多謝娘教誨。”
有人買單,本身不消掏錢如許的事天然好。但本身一分也不出,如許不好吧。何況,這事在婆婆看來我本就有錯處。
我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道:“少說,多聽,多看。”伸手將她拉到近旁,悄聲道:“這不比在家裡,非論做甚麼還是謹慎些好。”頓了頓又道:“實在也算不上嚴,謹慎謹慎些不更能護得全部家的安然嗎?”
行至婆婆住的院子,院子裡靜悄悄的,我們放慢腳步邁進正房,聽到內屋傳來一陣細碎的低語,說甚麼聽不清,但感受像是在唸佛。
我笑著擰了她一把,道:“你好多嘴!”
“冇有,”管家道,“您的丫環剛纔和我說了這事,我明白三娘子的意義,隻是老夫人那邊是不是還不曉得這事呢?”
我頷了一下,婢女便去了內屋。
月映已經去大門那兒接匠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