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捧著她的臉給她擦眼淚,又把她拉到我肩上靠著,安撫道:“月映,我曉得你驚駭,但是,現在不要說了好嗎?”頓了一下,減輕語氣道:“跟他們說有甚麼用呢?歸正他們殺了人,殺人是要償命的,捕快頓時就會趕過來的。”
“娘子……”梁公子低聲道,“還冇完呢……戲,還冇完……”
“我咋曉得。”老四粗聲粗氣的答覆卻粉飾不了他現在的心虛。
他叫我甚麼?
老四提起木棍,對我凶惡道:“如果我們被抓住了,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!”
領頭大哥對老四道:“該走了。”
說罷,他便跟著領頭大哥和其他一乾人消逝在山野中了。
月映跪坐在梁公子中間又哭開了,口裡不斷喚道:“梁公子……梁公子?”
她神情恍忽地轉過甚來,哽咽道:“珠娘……你為甚麼不讓我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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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子,”他嘴唇嚅動著,“我是說……”
我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口,將她今後拉。
“那這些人如何辦?”老四指了指我和月映,以及幾個仆人。
月映探出頭來,憤恚道:“你還要做甚麼?你滾蛋!”說著便不顧我的拉扯要撲疇昔。
“死了吧?是不是死了?老四你還不從速過來?”程十三喊道。
左邊的胳膊被他壓在了身下,我想要從地上爬起來,胳膊卻抽不出來。
幾個男人合力將馬車推了出來。許是因那馬怕生人的原因,幾個男人都不敢近它的身。
“是呀……快走吧,這天都快黑了……”人群中有人小聲要求道。
他這是要做甚麼?
“月映!”我大聲叫道,叫聲蓋過了她的聲音。
我鼻子一陣酸澀,既痛心又焦急。這時候了,他還擔憂這個乾嗎?
他如何會俄然叫我“小宛”?
月映奮力一掙,我的手冇能掩住她的口。
老四頓時將木棍指向她。我隻得死死拽住月映。
我抿緊了嘴唇,忍得短長,內心清楚這類時候可不能發作情感。
我心中已是怒不成遏,這混蛋竟然傷人!他竟然刺傷了梁公子!
梁公子緊咬著下唇,麵色因痛苦而變得慘白。
見梁公子冇反應,又用力敲了幾下。
手中握著的拳頭愈來愈緊,正要發作,一隻手悄悄扯了我的衣袖幾下。
他悄悄牽動嘴角,綻出一個放心的笑來,接著,俄然像冇了活力似的闔上了眼,僵著一張臉,頭向另一邊歪疇昔,全部身子像失了力量一樣完整放鬆了下來。
程十三倉猝問道:“老四,你、你把阿誰公子刺死了?你如何敢殺人呢?”
“誒誒!”老四用木棍敲了幾下梁公子的胸脯,“你是暈疇昔了?裝甚麼死?”
我心中的慚愧更甚,喉嚨處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,隻呆望著他,卻說不出話來。
他猶疑了一會,提著木棍朝梁公子走去,又把木棍對著梁公子。
月映用力搖著我的手臂。我朝她望疇昔,見她臉上帶淚,正看向前麵。
梁公子又低聲道:“我冇事,你對峙住……就差一點了,不能讓他們起狐疑。”
那男人點了一下頭,領頭大哥又對他私語了幾句。說完後,那男人便跳上馬車,號召了幾小我跟他一塊,駕著馬車敏捷分開了。
劈麵的老四吼道:“你叫甚麼叫?發甚麼瘋呢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