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平複了一下情感,說道:“藍笙,我所說的話都是當真的,我愛過你,現在,我要分開你。”
藍笙一邊揉著後腦勺,一邊與月映道:“出去,把飯菜擺到這兒來。”
“藍笙……”我低下頭去,按捺不住地哭出聲來。
我站在他身後,察看著他的後腦處有冇有受傷。
我雙手無助地伸開,惶恐中看到藍笙衝了過來。腰身被一隻手帶了一下,卻還是冇能禁止向後傾的趨勢。
藍笙問道:“是如何了?不舒暢嗎?”
“你感覺很好,可我感覺很痛苦,你冇有感遭到嗎?”我看向他,道,“藍笙,我冇有體例融入這個家。這段時候我冇有再和你提雲青的事,也冇有和你再辯論,是因為我不想去在乎了,之前的那一段日子太累了。莫非今後我還要如許餬口下去嗎?恐怕到了厥後,衝突會越多,我不想如許一向不痛快。”
他抬起手,要來握我的臂膀。我一邊點頭,一邊今後退去。冇留意,被身後的凳子絆了一下,身子落空重心,向後邊倒去。
“你為甚麼一向抓著雲青的事不放呢?我和她之間甚麼事都冇有。你的心是不是太敏感了些?”他說道。
我顧不得吃痛,忙從藍笙身上爬了起來,焦急問他道:“你有冇有事?腦袋是不是磕著了?”
他冇鬆開手臂。我再拉扯,他便說道:“彆動,我的頭有些暈。”
我清算了一下衣衫,說道:“莫非你對現在的這統統不感到膩煩嗎?你不想竄改如許的餬口嗎?”
我起家走到門內側,將門翻開,然後將薑湯接到了手中。月映一臉憂切地看著我,我搖點頭,然後把門關上了。
忍了一會,不見好。我便試著用手揉了揉。
我當真冇轉動了,輕聲道:“我扶你起來。”
他伸手將我抱住了,攬進懷裡。
我坐在凳子上,模糊感覺小腹有些墜痛,心想,莫非是剛纔摔下去的時候碰到了?
他俄然“噌”的一下站起家來,非常煩躁地在房間裡走著,反覆喃喃道:“你為甚麼要分開我?為甚麼……”
我點頭。
他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一如宿世那般剛強。他想保衛的是甚麼呢?是真的想保衛我們的婚姻,還是想保護藍家的顏麵?又或者二者都有?
他卻轉了身,問我道:“身上有冇有摔著?”
我輕笑一聲,笑得苦楚,道:“記得我最開端問你雲青的事情時,你與我說你和她之間的婚約是假的,你不會納她做妾。但是現在呢?如果你當初對峙回絕了將雲青接進府裡來,如果你不是一再讓步,那現在雲青也不會成為你的妾侍,更不會口口聲聲喊你‘三郎’。”
這時,門俄然被翻開了,月映跑了出去,驚聲道:“如何了?姑爺和珠娘如何都倒在地上了?”
月映退出去了。
“我不信,我不信!”藍笙神情衝動,向我走過來,又道,“宛妹,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產生甚麼事了?你跟我說,我們一起處理好不好……”
“滾!滾出去!”藍笙已經出離氣憤。我從未見過他暴躁成如許。
我的手繞到腦後去拉扯他的手臂,說道:“你鬆開,我看看你的頭有冇有嗑傷。”
我探下身去,想要將他拉起來。
他胸口狠惡起伏著,然後將手放了下來,說道:“休了你?你竟然讓我休了你?朱淑真,你到底有冇有愛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