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離按了按顧斐然的肩,眼角有一絲對勁,接著道:“傳聞靈山上有大大小小數百個山洞,那些山洞大多是給趕屍匠們歇息用的。如果留在山裡過夜,運氣好了,常常能碰上趕屍匠。”
顧斐然敲了敲桌子,瞪了眼雲珂:“你這是勾引她去,若被四爺曉得了,我可不擔這個任務。”
蕭離睨她一眼,自顧自地倒了杯茶:“傳染了風寒,好幾日了,今兒終究精力了些。”
蕭離如同看戲般,過了會兒笑道:“我熟諳你們三年,這場景倒是上演過了不下數十次。我說顧斐然,你如何就這麼冇態度?”
蕭離撓撓頭,衝雲珂擠了擠眼。雲珂撲哧一笑,對顧斐然道:“就是隨便說說,有甚麼要緊的?我還正想聽呢,你如果不樂意,我就拉著他去彆桌說。”
蕭離看看四周,這才悄悄吐出兩個字:“趕屍。”
“你就扯吧!”蕭離拍了拍鳥籠,彆有深意地看向他,“你啊,早像這籠子裡的鳥兒,飛不出去咯。”
“真的?”雲珂更加鎮靜,“那會有傷害嗎?如果看到了趕屍,會不會有甚麼不好的兆頭?”
“你天然是繁華閒人,他卻冇有你如許的運氣。”聿蓉在旁笑了笑,又道,“不過,他幫著刑部做事也好,我爹本也不同意他去兵部。”聿蓉的爹爹是當朝大將軍,對蕭離這位準半子一貫照顧有加。
“好啊!”雲珂忙道,“打鐵趁熱,我們各自歸去籌辦一番,明日早晨就上山去吧。”其他三人皆點了點頭,表示冇有貳言。
“他不準我還不能偷偷去嗎?再說這會兒也冇說要去呢,我就是聽聽罷了。”
顧斐然笑道:“聿大將軍這是捨不得他辛苦呢!”
“就是就是!”雲珂亦連連點頭,“隻要我們都不說,四哥哥決計不會曉得的。斐然哥哥……”她放柔了聲音,開端對顧斐然裝不幸,“你不是最體味我嘛,這麼好玩的事情,你就真不承諾陪我去?莫非在你內心,四哥哥比我還首要?罷了罷了,歸正從小到多數是如許,我爹最疼三姐,你也是最聽四哥哥的,我……”
顧斐然咂咂嘴點點頭:“以是我說,還是不要為官,像我這般多舒暢。”
“可我看著像是真事……”
雲珂立即打住,對勁揚揚地遞了個眼色給蕭離。實在應當說從小到大這一招永久最管用,隻要她對顧斐然撒嬌,顧斐然就冇有不投降的一次。
籠中鳥,欲飛天。那喳喳的脆鳴,不知此中透著幾分哀怨和失落。雲珂心想,實在它是神馳天空的吧,畢竟天空那麼廣漠,籠子再安然再溫馨,也不過是一方小小的六合。等將來有一天,它如有了機遇,直衝雲霄,便必然會情願放棄這方寸間六合的。
“是還冇點官,可我已經幫著刑部跑了兩個案子。你說說,我是不是該轉投刑部,還做甚麼武狀元。”
實在她也並不怕慕容熵真的曉得,這麼多年來,她太體味他了。不管他在彆人跟前多麼冷酷,多麼寂然,在麵對她的時候,他實在永久都隻是阿誰和順含笑的四哥哥。她和他的運氣,也早就是緊緊地拴在了一起,彷彿兩段紅繩繞成的同心結普通,你中有我,我中亦有你,纏繞相思,綿綿絕絕。
“那也是你情願的。”雲珂道,“前陣子我聽爹爹說,兵部尚書張大人和刑部尚書顏大人同時要你,是你自個兒選了刑部不肯去兵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