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我記下了。”

然本日大夫人派了祝媽媽前來王府見她，定是真的出了大事了。

髮絲粘在額前，迎春大喘著氣咳嗽道：“咳……咳，郡，郡主，大事不好了！”

柳長妤滿心打動，“父王，感謝你。”

汾陽王爺長長地“哦”了一聲，昂首待望瞭望天後，拍拍她肩膀道：“天氣不早了，祈陽你隨為父去用晚膳吧，有事待用膳過後再說。”

汾陽王爺這般表態是為了安柳長妤的心，也是在奉告她，三個女兒當中，唯有她在貳心平分量最重。

柳長妤不由問：“但是陛下偏疼懷南伯？”

汾陽王爺將鞭頭取下，丟給了柳長妤又背過手直哼哼道：“祈陽，你本日來有事，這事並非真要與為父比武，但是進宮碰到了不當？”

柳長妤一翻身從床榻高低來，她冷聲詰責道：“流言傳本郡主有皇後之命？陛下因本郡主一言大改禦花圃？”

柳長妤煞白著一張臉，在屋內來回踱步，這流言一起，不說她是否會真正入宮為後，她入宮的能夠倒是十有八九了，便是不為後，亦可為妃。

她停下了腳步，又長歎著坐回了榻上，“眼下我們不必做何事，也不必多說。傳播既然是傳播，也許有本源，也許並無。我們便要做那無本源的一方。”

就是聽祝媽媽這麼一說，柳長妤唇角顫栗地更短長，她乃至能設想出那火爆的場麵，若真叫薛老爺子進了宮，還不得把皇宮給拆了。

他咬牙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模樣，“是小天子欺負你了，還是太後孃娘？”

迎春顫抖回道：“確有此事。”

在汾陽王爺眼底有一抹寒光極快閃過，他很好隱去情感笑道：“你母妃身子不好，大夫說了這幾日要在院中靜養，不宜出院。”

“唉，不必了。”

柳長妤隻攻不守，而汾陽王爺隻守不攻，兩小我打了半晌也分不出勝負。

真是怕甚麼來甚麼。

然柳長妤目地並未在此，她借力再度揮鞭，鞭頭頓轉，便由著另一處而飛來。

汾陽王爺拍拍她的額頭，笑道：“傻丫頭，跟父霸道甚麼謝。”

“樹敵倒是主要的。”

柳長妤扶了她一把，“祝媽媽，有事您先說吧。”

汾陽王爺悄悄讚歎柳長妤的巧力，一麵脫手極快地躲開了她的進犯。

嗬，不敢動懷南伯府是嗎。柳長妤內心嘲笑，魏源他怕不必然是不敢動，而是相較之下，他隻能動薛家吧。

柳長妤也不扭捏，笑道：“還是父王短長，祈陽承讓了。”

汾陽王爺隻點頭回：“不好說啊。懷南伯府是百年世家，雖到這一代多有些式微，可在小天子心中並不是那等隨隨便便封門的世家。然薛家也不是等閒好動的，薛家世代清明淨白備受寵任，以是成果便如此兩敗俱傷了。”

柳長妤內心猛地一格登，便聽祝媽媽擦著臉上的汗道：“今早上大爺如平常普通上朝，待過了下朝之時也並未歸府，夫人有些擔憂便派人去探聽。誰曉得這時候，宮中的聖旨下來了，大爺他，他入詔獄了。”

她覺得父王是絕情絕愛之人，可對她卻又竭儘所能的好。

柳長妤大為吃驚，這祝媽媽薛家大夫人身邊的白叟，更是最為得力的助手，大夫人嫁入薛家早，當時大薛氏，小薛氏皆未出閣。祝媽媽與廖媽媽能算上是老姐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