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君聯袂之蒹葭_影動倒景搖瀟湘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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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含眸秋韻,情深似潭,恍若輕煙道:“縱即要被天國的業火吞噬,縱即要揹負平生鄙棄,縱即罪孽深重無□回!墨雨都不會悔怨本日所選!”頓了一下,果斷道:“不管身在何方,不管穿戴甚麼樣的衣服,不管用甚麼樣的身份,不管甚麼處所,隻要能在殿下身邊,墨雨都會甘之如飴!”

玄熠回過神,半坐起來,嘴角帶著含笑道:“想要去那邊呢?”

玄熠漸漸的走疇昔,把墨雨拉入懷中,悄悄的撫摩著他的絲,和順的問道:“愛上本王,不會悔怨嗎?”

香爐中嫋嫋升騰的煙霧散著沉香的味道,迷離的煙霧好似風花雪月中訴說哀傷,墨雨坐在大殿的床榻前,悄悄地望著躺在香草、鬆柏、白梅製成的金絲軟枕上的人兒,慘白的麵龐,素月白的領角還濺著一滴血漬。

淺淺的清秋裡,六合彷彿連在一起的潔白,河蕩小溪像明滅的珠帶裝點在銀河間,連綿到天的邊沿緩緩地消逝,朦昏黃朧的蘆葦,蓮白般鋪成一片,鬱鬱蔥蔥動搖著素白的葦花在輕風搖擺,雲水相接處,開滿了成片成片的野菊花,輕風掠過,舒捲起雲一樣的花浪,金黃色的小花在秋風裡悄悄飄零,氛圍中滿盈著野菊花的藥香和蘆葦的芳香,月光如水般地流瀉在墨染的夜色當中,泠泠的清輝,把統統染上了迷離而又清冷的味道。

玄熠一步一步地靠近墨雨,他清冷的雙眸裡倒影著他的身影,他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炙熱的溫度,輕言道:“你方纔舞的那一曲,可否馳名字?”

玄熠垂憐地把墨雨擁入懷中,輕吻著他柔嫩的絲,十指相扣,繞指柔情道:“你給本王一點時候,也給你本身一點時候,若你還執意要回到永不見天日的深宮中,本王必然會與你終相廝守。”

玄熠點點頭,起家批了一件披風,扶著墨雨的肩膀,沉吟道:“本王抱你去吧!那處所遠,風大的話,你閉上眼睛。”說罷,攬他入懷,身輕如燕,一點迴廊,躍上房簷。

墨雨冇有轉頭,他隻是伸出纖細的手指,接住了天空中點點飛舞的蘆花,呢喃中流淌著淡淡的哀傷和深深的牽絆,輕啟朱唇,略帶殤然道:“墨雨傾其平生,隻願為殿下盛開。”

夜闌人靜,一片波紋月的清輝下出現粼粼波光,悄悄聆聽晚風吹過窗紗,悄悄漾起無窮纏綿密意。

墨雨隨便一揮動水袖,那一身水藍的素裝反倒燦豔多彩般婀娜多姿起來,冷傲了全部蒼穹。

青絲隨風飄散,逶迤夜空如明月一樣奪目超脫,柔若無骨的身姿,每一次舞動,漫天的蘆花紛繁揚揚地拂過他的青絲,落在他的水袖與裙襬,又跟著跳舞的旋律飛揚而起,漫染一場無邊淒婉的纏綿。

玄熠勾著墨雨的水袖一角,沙啞嗓音如塞北的黃沙:“彆走……”

月光拉長他的背影,好像一闋情思綿綿的詞曲。

那份淡淡的寥寂又湧上心扉,墨雨悄悄執起玄熠冰冷的手,緩緩地放在胸前,這個男人是他傾儘平生的愛戀,是他存活於這人間的執念。在那樣的崎嶇和那樣的迂迴千裡的人生裡,走得太辛苦,此情此景,不管是非,冇有對錯,許是本身執念太深,纔會傷了他。

兩條長長的水袖好像鸞鳳兩翼羽毛,從天涯收回,一舞方畢,裙襬悄悄的迤邐在原地,月光映照得墨雨渾身晶瑩,好像從冰雪中破出普通,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如有若無的笑意,含水的凝眸裡肆意滿盈下落寞,薄涼的身影,婀娜的風韻,在漫天飛舞的蘆花中,仿若薄霧輕攏紗,氤氳成一幅素雅的丹青水墨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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