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罷了,施禮不必了。母後本日找你來,的確有兩件事要說,此中短長,你自個兒考慮,母後也隻言儘於此。本日宴上,你不該這般刁難太子妃,你可曉得,倘若太子妃的身份暴光,安南王妃的身份,還藏得住嗎?你本不是意氣用事的人,母後也同你說過,婉芯之事,千萬謹慎,你怎的就不懂呢?”
“兒臣給母後……”
尉遲肅總覺得,孟皇後曉得他與白婉芯尚未圓房以後,會奉告他的父皇。隻是這番說教,竟皆是為他考量,內心不免有些不成思議。
“陛下,依臣妾看,這太子妃彷彿身子尚未規複,整小我都有些心境不定,宮宴作畫也不在一時,倘若現在能人所難,恐怕屆時太子妃亦是得不償失。”
聽到厲封竹如此正兒八經的話,白婉芯放下書卷,滿目凝重,“厲公子,有些話我已說過多次,想必你也早已聽膩煩了,我已嫁入安南王府,已……”
如許的問話,叫尉遲肅有些措手不及,尉遲肅不曉得孟皇後此話究竟是何意味,莫非冇有的話……統統還回得去嗎?
尉遲肅眉頭一顫,一臉迷惑的看著孟皇後。
馬車不知走了多久,尉遲肅俄然間淡淡一問,並未展開眼睛,似是夢話,“錦瑟,四年前父皇下旨賜婚當時,本王便早已與你說過,這親不能成。不知你何來的執念,這麼多年了,穩定的不止是你,本王也一如當年。總之,倘若你想分開,那便贈你一紙休書,這已是本王獨一能夠給你的承諾。”
“厲公子果然是記性太差,本王可記得,不久之前曾說過,你如果客,那府裡頭拜訪的體例,隻要大門。如果厲公子非要飛簷走壁,本日都城飛賊四起,那本王也隻能當是刺客了。”
聽聞尉遲肅的話,白婉芯收起了笑意,昂首儘是驚詫的看著他,一言不發。
“天然是,兒臣句句失實。”
直到回到安南王府,馬車裡仍舊一片沉寂,兩人都默契的沉默著,各有所思。
孟皇後笑了。
所幸,天子對白婉芯的畫作極其讚成,是以太子妃的事,天然是大事,身材為重,必定也不會是以心生疑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