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本日瞧著麵露憂色,表情不錯。”
白婉芯還是推拒著,尉遲肅用一股殘存的明智壓抑著內心的欲|火,附在白婉芯耳畔私語,“婉芯……不成嗎?”
白婉芯去倒了一杯茶,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尉遲肅的身邊,尉遲肅也在冷風中垂垂安靜下來,“王爺何時回營?若再不走,恐怕便不能在入夜之前趕上了。”
一個寬廣的肩膀正對著窗台,負手而立,英姿矗立,卻風塵仆仆。白婉芯一時候,竟濕了眼眶,幾步上前,搭上了尉遲肅的手臂,悄悄一句,“王爺。”
尉遲肅抬手,拇指拭過白婉芯的眼瞼,“曉得夫人委曲了,幸虧夫人安好,不然本王抱恨畢生。”
一句溫香柔語的呢喃似是欲拒還迎,令尉遲肅感受整小我都愈發鎮靜,尉遲肅攀在白婉芯肩膀的手,移到了她的腰間摩挲著,手指與肌膚相觸間,全部身子都變得滾燙起來。
尉遲肅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女兒家姿勢的白婉芯,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柔情,似是撒嬌,似是嬌嗔。尉遲肅輕挑眉,一把拉過白婉芯,一時情動,唇覆上白婉芯的,白婉芯肩膀輕顫,抓著尉遲肅前襟的手愈發收緊了。
全部屋子裡頭,一下子彷彿溫馨了下來,白婉芯聰明過人,尉遲肅話中意味,她懂。
“王爺,妾身本想回京之日說的話,本日想先說了。”
好久以後,白婉芯才故作輕鬆的‘噗嗤’一笑,“王爺果然是纏綿於紅樓的風騷公子,提及情話這般信手拈來。”
“夫人的憂愁既是因本王而起,天然是本王的差池,就算……夫人憂愁並非本王,那也是本王的差池。”尉遲肅一臉當真的溫言軟語,雙眸盯著白婉芯,儘是虔誠。
掌櫃和店小二站在一邊雙手捂臉,從指縫中偷偷看著兩個斷袖‘翩翩公子’的情味,羞煞旁人。
尉遲肅從白婉芯身後環住了她的後腰,她靠在尉遲肅的胸膛,心頭前所未有的柔嫩。
聽尉遲肅這般一說,白婉芯也從方纔的意亂情迷中幡然,不斷的推拒著身前的人,“王爺……不成……”
聽那青衣男人所言,白婉芯在驛站裡甲等李達,直到用了午膳,驛站裡頭還是冷冷僻清。
瞧著白婉芯皺眉的小老太太模樣,尉遲肅笑的饒成心味,伸手用食指颳了刮白婉芯的鼻梁,儘是寵溺,“與巫毒國大戰期近,此去的確非同小可,但卻還是冇夫人安危首要。”
聽著尉遲肅越說越冇邊了,白婉芯將食指悄悄的點在尉遲肅的唇上,尉遲肅順水推舟的悄悄吻過白婉芯的手指。
白婉芯的臉頰似火中燒,滿臉羞赧的埋在尉遲肅的肩膀,柔弱無骨的柔荑悄悄的推搡著尉遲肅寬廣的胸膛,“王爺莫要如此說,妾身憂愁,豈能是王爺的不是?”
這一刻,仇恨和本相與你比擬,又算甚麼……
白婉芯當即收回了手指,盯著尉遲肅正言道,“原覺得,妾身這輩子便要活在仇恨中了。王爺,倘若那日妾身的花轎未曾抬入安南王府,那或許……妾身這輩子都不會懂,何為‘天涯天涯穹碧時,殷殷愁骨道相思’。若非父親的蕭瑟,若非庶母的諷刺,若非長姐的花轎入了東宮,妾身不會有本日與王爺的促膝相談。曾經妾身受過各種運氣的不公,本來這統統都隻是為了遇見你,最好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