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夢是不是想警告妾身甚麼?還是在表示些甚麼!”
因白玄晟跟從尉遲逸笙一同獲得天下,又多年交戰,光複多個邊疆小國,對白家非常倚重,是以白家也成為大周朝獨一一個異姓王,世襲罔替。
“夫人和世子一同回武安宮吧,虎帳也不便世子養傷。”
白婉芯本就不是一個對兵戈熟知的人,她本是女兒家,若非母親暴斃,她也想像平常女兒家普通相夫教子。
軍醫跪倒在地,嘴裡不斷的反覆一句,“安南王妃折煞老臣了,老臣自當竭儘儘力救治世子。”
“王妃!不好了!”
是以纔會有這類奇事,這天子雖是換了,卻未曾改朝換代。
如果常日裡,白婉芯定會疑慮再三的多問幾句此中原因,隻是現在心境難平,哪另有那心機考慮其他。尉遲肅也大抵明白,白婉芯內心多嫡親之人何其的在乎……
此事還須得從天下三分之時提及,當年北越國、南麟國、央國三國鼎立,這大周朝的建國天子南祺風,恰是南麟國天子暮年送去北越國當質子,隨後又棄之不顧的小皇子。
白婉芯推開尉遲肅,在那位軍醫的跟前‘噗通’一聲跪了下來,軍醫一時候也嚇得跪地不起,“大人求求你救救兄長!救救他!大人務必救哥哥一命!”
大周朝初立,當年跟著南祺風征討的兩位大將成了建國功臣,一名是大將軍王公孫鴻,另一名便是當今陛下尉遲恭欽的祖爺爺尉遲雲鶴。
白婉芯似有若無的‘嗯’了一聲,尉遲肅彷彿是獲得了鼓勵普通,將白婉芯打橫抱上了床榻,滾燙的肌膚相觸幾近就要灼傷白婉芯,尉遲肅的吻落在了白婉芯的耳邊,一陣耳鬢廝磨。
一句‘早作籌算’彷彿是給白子蹇的人生下了一道死令,白婉芯翻開軍帳,尉遲肅轉頭,蹙眉盯著白婉芯,萬般忐忑。白婉芯垂垂走近,看著尉遲肅身上班駁的血跡,緊緊的抓著他的手,牙齒倔強的咬著雙唇,淚水從眼角滾落,“王爺……還好嗎?”
尉遲肅抬手拉了幾次無果,側過身子,目光便狠狠的掃過軍醫使了個眼色,軍醫會心,趕緊磕了一個頭站起家來回話道,“老臣這就去配藥,老臣這就去!”
溫和的話語帶著三分情|欲,尉遲肅的手探入了白婉芯的衣衿,“夫人,本王要失禮了。”
“王爺莫說如許的話,好是倒黴。”
白婉芯恍然間驚醒,展開雙眼看了看尉遲肅,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,掛在眼角的淚水一觸即發,“妾身夢見,隋陽王府好大的火,都城的整片天空皆是一片赤色,似是將人吞噬普通的可怖,阿誰聲音在猖獗的大笑,他說,天命所歸,隋陽王府命該絕後。”
南祺風為報當年仇恨,回到南麟國,一步步兼併北越國和央國,建立了大周朝。
李達皺了皺眉頭,“但是,王爺……”
“讓他來吧,本王曉得,他是乾冥老前輩座下弟子。”
若提及此大周朝與彼大周朝之間的乾係,那可謂是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奇事。
不待李達持續說下去,白婉芯趕緊打斷,“不會的!絕對不會!”
忐忑了一整日,總算迎來了雄師回營,李達快馬加鞭從大營趕回武安宮,白婉芯遠遠的就看到了李達一起疾走的身影,脖子伸長,卻如何也看不到尉遲肅。
漠邊的武安宮,離正涼關的大營相距四十裡地,白婉芯留在了武安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