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帶下去!不準任何人見!”
白婉芯一陣沉默。
皇後之事,的確也算白婉芯闖的禍,雖是從隋陽王府的丫頭口中傳出去的,但如何也算是從她嘴裡聽去的,她難辭其咎。也算是給自個兒一點點欣喜和挽救,白婉芯並不想待在府中坐以待斃,現在父親不測回京,那本來的戰略也得加快法度,不然當真是迴天乏術。
“陛下!這安南王妃但是懷有身孕之人,這才幾個月,傳聞胎都未坐穩,安南王妃向來身子淡薄,早前還曾受重傷,跪瞭如許久,老奴擔憂陛下的皇孫……”
尉遲恭欽鼻頭冷哼一笑,“恩――是夠久了。怨不得與雲朔豪情深,原是看著他長大的。既是如此,你倒不如去安南王府服侍得了,雲朔想必也不會虧了你。”
“嚴福全,你哪一年進宮的?”
伴君如伴虎。這話說的是一點都冇錯,幸虧嚴公公也是在尉遲恭欽身側多年之人,看眼色行事天然不在話下,尉遲恭欽話落,嚴公公便跪倒在地,“老奴惶恐,老奴跟從陛下二十多年,朝昔相處,既有主仆君臣情分,也承陛下厚恩,老奴不敢忘。若說老奴與安南王豪情深,倒不如說老奴對陛下一份赤膽忠心,纔對陛下的各位皇子如己出般多加照拂,陛下明鑒。”
驕陽炎炎,未時的太陽也實在是火辣辣的,跪在禦書房門外,白婉芯彷彿能夠清楚的感遭到,膝蓋上從空中傳來的一股刺痛。
白婉芯伸出了食指,抵在了尉遲肅的雙唇,靠在尉遲肅的胸膛,喃喃道,“疇前妾身不知也便罷了,但現在王爺若還一向稱自個兒蕩子,妾身可不承諾。”
“陛下,這……安南王本日又來了,眼下正在殿外跪著呢!依主子看,這外頭日頭毒的很,不如……”
“這是朕最後一次問你,一樣的題目也已問過多次,不會再有下一次了。你若不答,那這此中本相,隻得下輩子再奉告朕了。”尉遲恭欽幾步上前,食指重重的挑起了孟皇後的下顎,蹙起了眉頭,“你捨命保全的人,究竟是誰?莫非都城所傳歌謠為真!你保的是隋陽王!”
孟皇後笑了,“陛下此言差矣,如果臣妾曉得究竟怎的一回事,又怎至於身陷囹圄。臣妾,當真不知。”
“王爺!”
尉遲恭欽笑意深沉,單手摸了摸下巴,饒成心味道,“總說自個兒腐朽不明就裡,現在倒是因果委曲說了很多。”
“宮裡宮外,很多的報酬你說好話,看來這些年,皇後也是廣施善緣。皇後,你若能奉告朕,這究竟如何一回事,朕就看在宇文太後的麵上饒你極刑。”
孟皇後單手撫過尉遲瑩的髮絲,笑著點頭,“冇有,你父皇並冇有不要你,隻是現在人言可畏,你父皇不得不將你關起來堵悠悠之口,你父皇夙來便是最疼你的。”
尉遲恭欽看著尉遲瑩枕在孟皇後膝上,孟皇後悄悄清算著尉遲瑩的髮絲,雖是在這陰沉潮濕的暗牢多日,但那股雍容澹泊還是一如昔日。
“走!陪朕去牢裡瞧瞧皇後!”
聽嚴公公如此一說,尉遲恭欽的神采有些鬆動了,“去叫儷貴妃來!”嚴公公雖是一頭霧水,但還是回身去通報,剛走兩步,便又被叫住了,“等等!去將惠嬪找來!”
“胡太醫,給王妃瞧瞧吧,陛下的皇長孫,跪了這麼久,如果跪出事兒來,本宮可擔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