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何為!”二話不說,尉遲肅甩開了公儀錦瑟的手臂,臉上儘是憤怒之色。
事已至此,白婉芯若想弄清楚此事,恐怕必須得去一趟大牢,尉遲肅不想說的,隻得她親身去問,有些事,如果不知啟事啟事,當真不知如何去幫……
尉遲肅本覺得孟皇後死力禁止白婉芯麵見天子,是因兩位蜜斯換過的原因,內心頭原也驚奇,誰知此事竟發源於隋陽王妃。
“錦瑟,你莫非……當真要在府裡眼睜睜的等著韶華老去嗎?”
疇前尉遲肅隻知自個兒母後總讓白婉芯避見父皇。昨日夜探大牢,隋陽王和孟皇後一席話以後,尉遲肅便甚麼都明白了。
白婉芯對著喜來搖了點頭,“多謝王公公,我就在此等待陛下下朝,勞王公公操心了。”
比起疇前,尉遲肅昨日夜探大牢,聽到那樣一番話以後,對於白婉芯的庇護更甚疇前,心底的惶恐也愈發的多。孟皇後的顧慮,她深有體味,曾經的那些個不睬解和曲解,也隨之解開。
嚴公公已走了多時,尉遲肅卻始終冇有出宮,就站在禦書房的外頭傻站著,昨夜大牢裡,隋陽王與孟皇後的對話再次在腦海裡清楚的重演,眉頭舒展。
翌日淩晨,天剛亮的時候,白婉芯便洗漱結束,悄悄地的從王府後門不動聲色的進了宮。還是是如昨日普通,在禦書房前跪著,如果能得見天子,那天然再好不過,如果不可,白婉芯籌算去見一見孟皇後,如此一來,進宮一趟也不至於遭人疑慮。
“隋陽王說錯了,並非是見到隋陽王絕望,而是他不信,本宮從不對他以外的任何人絕望。”
莫非……母後寧入大牢也要守住的奧妙,現在要被揭開了嗎?
尉遲肅沉下神采,悄悄的拍了拍公儀錦瑟的肩膀,“本王虧欠你太多太多,萬不能令你赴湯蹈火了。你如果想留在府裡,那也算不得甚麼事,隻是本王並不想荒涼你平生。”
尉遲肅從沉心堂回滿畫樓的時候,屋子裡空無一人,就連鬆子,滿畫樓裡頭也到處找不到,尉遲肅正急的手足無措,公儀錦瑟到了滿畫樓,一臉焦心的拉著尉遲肅的手臂往外走。
白婉芯如此一問,尉遲恭欽一時候也驚覺失態,輕咳兩聲,淡笑過後便含混了一句,蹙眉道,“你是雲朔的王妃?”
王喜來見白婉芯如此固執的跪著,也彆無他法,隻能跑去搬救兵,看了一眼白婉芯,搖了點頭,拔腿就去了安衛門找了禁衛軍大將赫連士誠。
“赫連將軍派人來通報,說是王妃姐姐入宮了,正跪在陛下的禦書房前頭,王爺快去!莫要叫王妃姐姐腹中的小王爺有何閃失!”
夜深沉,寂無聲,明月高懸天涯,尉遲肅披衣起家,恐怕驚醒了白婉芯,格外的謹慎翼翼。待門完整合上以後,白婉芯才展開了雙眼,眉頭緊蹙。
“王爺還是早些回府吧,主子向王爺包管,王妃不會有事。”
瞞了那麼久,這份沉寂已久的欺君大罪該如何化解?
尉遲恭欽蹙眉,冷眼盯著白婉芯,好久一言不發。
雖是恍忽,但尉遲肅的步子卻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滿畫樓,白婉芯見到尉遲肅,則是一臉焦心的迎上了前,“王爺,如何?父親可有出宮?”
孟皇後昂首,儘是驚奇的看了一眼白平鬆,隨後便不置可否的一笑,移開了目光。白平鬆抬手摘下本身的帽子,冷聲一笑,“皇後孃娘彷彿見到老臣,非常絕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