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候，看著尉遲恭欽眸中的慈愛，彷彿尋回了十七年未曾具有過的父愛，隋陽王府餬口了這麼多年，如許的暖和，就連白平鬆都未曾給過。

尉遲恭欽的笑容生硬的幾秒，隨後笑了笑，“你母親是言家的最小的嫡女，位序第七，乳名喚作小七。如你普通，小七才調橫溢，琴音更是一絕，是個奇女子。”

“果然，你比小七，更聰明。朕會好好思慮你本日這番話，回府去吧……”尉遲恭欽一邊說，一邊將棋盤之上的棋局擺成了阿誰未下完殘局的模樣。

“父皇，幼年時兒臣在府裡，並非是父親最心疼的孩子，那份得不到的父愛，在兒臣的內心頭不竭的擴大，凝成一個結。母親過世以後，兒臣總自問，父親待我並不如哥哥姐姐，為何兒臣總對一個待我不如何好的人如此放不下？或許……是我們血脈相連，也或許，是因為兒臣從未獲得過而耿耿於懷，至於對父親有多大的豪情，我自個兒也許也不明白。又或許，正因為父親身幼的疏離和蕭瑟，父親在兒臣的心中，才愈發的遙不成及與崇高。”

目光顫抖的盯著尉遲恭欽，白婉芯被他攙扶到了塌上坐著，方纔未曾在乎，現在回過甚來，塌上的案幾之上，放的是一個棋盤，上頭是個未完成的殘局，亦如那日鳳儀宮孟皇後解的阿誰，也如母親身幼玩弄的棋局那般，如出一轍。

看著白婉芯，看著這個眉眼間，一顰一笑如同二十多年之前的言蹊普通，尉遲恭欽抬手，揉了揉白婉芯的腦袋，“孩子，嫁給雲朔，委曲嗎？”

她……究竟是誰？

尉遲恭欽搖了點頭，內心如是想著，謝你們的成全。

白婉芯點到即止，所言涓滴未曾提起孟皇後，卻藉由錦瑟，將孟皇後的孤寂一一道出。

尉遲恭欽看著白婉芯，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