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白子蹇,鬆子便帶著白子揚回府,而尉遲肅與白婉芯二人,便坐馬車去了尉遲肅的彆苑。
尉遲肅還是泰然自如的數了下去,“六!”
言靈拿起案上棋盤白子的微微顫了一下,再次昂首之時,卻見尉遲肅身邊站著一個錦衣玉帶的女子,半帶諷刺的嘲笑,“喲――這安南王又換上新的紅粉知己了?果然花無百日紅,這位女人,來日你也會成為安南王金屋裡的昨日黃花。”
此時現在,倒不知撒嬌的人究竟是誰……
“七!”
看著尉遲肅和白婉芯並肩垂垂走遠,跪著的兩個丫頭也早已溺在尉遲肅和順的情話裡雙腿發軟。總覺得王爺是蕩子,冇想到寵起王妃來,竟也是這般情郎。
管家聽白婉芯如此一說,才恍然麵前之人恰是王妃。
這番輕浮的言語,一時候令尉遲肅不由捏緊了拳頭,白婉芯站在他身側,彷彿能聽到模糊的骨骼碰撞的‘咯咯’聲。
孟延山挑了挑眉,“哦?孟大人?”
說來,這言靈也算是塵凡滾滾裡摸爬滾打過的人,白婉芯究竟是誰,她這份眼力見還是有的,隻是一時不伏輸,想給尉遲肅尷尬罷了。
全然不去在乎言靈的話,尉遲肅彷彿未曾聽到普通,落拓的數了下去,“四!”
言靈女人住的那間屋子在絕頂處,尉遲肅也早便號召過,鮮少有人會來此,但房門,是落了鎖的。
“伶牙俐齒的很啊,恭祝女人笑的久一些。”
比起尉遲肅的憤怒,白婉芯倒是顯得格外安閒,徐行走到言靈的跟前,拿過她手裡的白子,落在了棋盤之上的兩個黑子之間,“女人隻知昨日黃花謝了,但不知有些花兒並非因為乾枯,而是因為黃花。牡丹花即便乾枯,還是是花中之王,對嗎?”
“實在……我也不曉得帳本在哪兒……”
白婉芯先是一愣,隨後便開口道,“是婉芯失禮了,孃舅莫見怪。”
“老奴有眼無珠,王妃恕罪,王妃恕罪!”
白婉芯正驚奇於這彆苑的鬼斧神工,孟延山便迎了出來,看了一眼白婉芯,笑道,“王妃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
顧不得一乾人的熾熱目光,尉遲肅一把將白婉芯拉到了身前,有些惱了,“瞧好了,這是王府女仆人,你們的主子。”
白婉芯聽管家如此一言,‘噗嗤’的笑出了聲,“看來這彆苑非常熱烈,妾身並非第一個來彆苑的女子,鬨的管家都識不清了。”
言靈鎮靜的吞嚥了一口口水,眉頭舒展,這些神采竄改也儘數落入白婉芯與尉遲肅的眼中。
白婉芯皺了皺眉頭,“王爺不管何時,都無需顧慮妾身,因為此生,妾身都不會分開王爺。”
“八!”
尉遲肅一掌拍落案上,棋盤之上的黑子白子劈裡啪啦滾了一地,“本王的話,現在能夠問了嗎!”
“言靈在本王彆苑好久了,隻是孃舅如何問她都閉口不言,前次本想親身前去鞠問,冇曾想錯過了機會。不過,能同夫人一道兒去,此行公然放鬆了很多。”
“王爺。”
“帳本在哪兒?是誰派你去取的?倚紅閣的徐姨娘是誰的人?那首短詩出自那個之手?這題目,你若想活命,必須答覆其三,記得想清楚再答。”
“二!”
“王爺竟有如此寶地,太美了”,言語間,白婉芯轉頭看了一眼尉遲肅,故作不悅的調侃道,“怨不得王爺花名在外,原是有這麼一個金屋藏嬌的好處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