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肅單身入宮,白婉芯便在滿畫樓不斷的踱著步子,鬆子看著白婉芯更是忐忑不已,現在將白子蹇處決,那隋陽王府陛下如何措置,恐怕也難以瞻望……
不過一斯須,白婉芯已是滿臉淚痕,哽咽的說道,“王爺,錦瑟說,讓妾身好生照顧孩兒,不然她不會諒解妾身。她說,務必替她照顧好王爺……”
尉遲肅有些憤怒的盯著李達,對他的魯莽表示出了非常的不滿,“去沉心堂等本王!”
聲音有些恍忽,但白婉芯卻聽得明白,整小我一時候都有些站不穩,若非尉遲肅扶著,恐怕現在已倒在一旁。
“夫人夢魘了?”
惠嬪還是笑著,話語安閒,安靜的陳述著這統統,說著說著,已是滿臉淚痕。白婉芯驚奇的昂首,惠嬪搖了點頭,蹲下身子,用絲帕悄悄的擦了擦錦瑟的臉,“那日陛下見你在禦書房前長跪不起,怕傷及你腹中皇孫,命本宮來接你小憩,本宮見你聽聞宣太醫之時一臉惶恐,便也知了幾分內幕。那日本宮拉你之時,探過你的脈,是以甚麼都瞭然,隻不知你竟對自個兒的身孕一無所知。”
二人一同來到沉心堂的時候,李達有些驚奇,看了一眼尉遲肅,好久都未曾說話,尉遲肅淡淡的開口,“說吧,究竟怎的一回事?為何父皇會俄然下旨問斬?”
目睹著白婉芯這般虔誠的抄著經籍,尉遲肅內心頭特彆不是滋味,他何嘗不知,白婉芯如此說,也不過是想給他一個安撫罷了,“這幾日來,夫人夜夜抄經日日難眠,就當是為了腹中的孩兒,也該好生安息著。本王何嘗不是如同你普通,內心頭五味雜陳,何如本王卻甚麼也做不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