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尉遲肅都如此說了,嚴公公便也耐著性子將這句詩記了下來。尉遲肅明白,這個時候尉遲恭欽說甚麼也不肯見他的,這兩句詩和阿誰小匣子,也充足令尉遲恭欽想起些許舊事了,其他的,那便是要看白子蹇自個兒的造化了。
“陛下,安南王來了。”
“是是是!陛下早前說不想瞥見,老奴便替陛下收了起來!老奴這便去取!這便去!”
遊移了幾秒,尉遲肅笑了笑,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拳頭普通大的錦盒,遞給了嚴公公,“本王本日並非為了求見,勞嚴公公將此錦盒轉交給父皇,本王就在禦書房外甲等著,父皇如果情願宣見,本王一向都在。”
誰都未曾想到,這般天大的奧妙,竟是如許無法之下被揭開的……
“陛下,老奴哪敢討情,隻是本日安南王回府之前,唸了一句詩,老奴雖是偶然聽得,但生的笨拙,哪兒會舞文弄墨懂何詩文,隻模糊記得了一句,也不知其意,聽來倒像是好詩。”
“既是如此,那本王便不再多言,隻是勞煩公公再捎句話。”
嚴公公本也不算是那種目不識丁之人,暮年家道殷實也曾讀過幾日私塾,他雖是記性不好,但這句詩大抵說的是甚麼,他細心想想,倒也能明白一二。這句詩聽著,倒像是是說被迫相隔的戀人,被斬斷情絲,可他倒是不明白,這會兒子世子仍在獄中,明日中午便要問斬了,安南王讓他傳達這麼一句詩句,當真能叫陛下轉意轉意?
二十六年了……
嚴公私有些臉龐掛滿了難堪,笑著看向尉遲肅,尉遲肅會心,“如果公公記不得,那務必將第一句傳達:望世情兩相隔,此經年,雨打情絲斷。”
“本日他去獄中看過世子了,對不對!”
嚴公公如此一說,倒是叫尉遲肅有些焦心起來,眼下雖是他想說這天大的奧妙,可尉遲恭欽不給這機遇,恐怕也無濟於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