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見夏彥兮一個小丫頭電影,那群黑衣人老是衝著她進犯,可在夏彥兮這兒,卻討不到半分便宜。厲封竹目睹黑衣人的數量在逐步減少,睨眼看了看不遠處的李達,腳尖點地,飛身而出,借力一腳踢在了樹杆之上,穩穩的落在了李達的身後。
回到禪房好久,尉遲肅還是未曾從那股駭怪中回過神來,幸虧……他並未錯看了厲封竹。早就清楚厲封竹的為人,但現在從儷貴妃口中如此說來,尉遲肅心中更添了幾分敬意。
與李達背靠背的站著,厲封竹側過甚輕聲道,“你速速回京,讓安南王查一查,都城那個部下哪個軍的官兵不在都城。”
“厲大人如果不嫌棄,那便讓我一同前去吧!”
儷貴妃話落,那男人嗤之以鼻冷哼一聲,“那五品小官官位雖小,但如何都算是朝廷命宮,如何能等閒動得,倒是該把那些個流寇措置掉的時候了,這死幾個賊寇,本就不是甚麼奇怪事。屆時線索斷了,那小子想必也不會自討敗興的查下去。至於這白子蹇,想來如何成得了氣候,既無皇冊寶印,又非皇妃所出,想坐太子之位,的確笑話!就算天子老故意,恐怕滿朝老臣也不承諾,底子無需我們費那心神。”
乾冥老前輩對於夏彥兮,總是非比平常的放縱,許是她資質聰慧的原因,現在不過十五歲的年紀,工夫已經趕上了厲封竹一乾平輩的師兄弟。
厲封竹撇撇嘴,“冇事,你從速回京聯絡安南王。這幾小我,費不了多大的勁,何況另有我三個師弟在。”
厲封竹蹙眉看了一眼李達,長歎一口氣,“我們恐怕來晚了!從速!必須留活口!”
反了反了!看來是要重整師門了!厲封竹撇撇嘴,拉了一把夏彥兮,“行啦,你從速起來,快同我講講如何一回事。”一邊說著,厲封竹一邊揉了一把夏彥兮的腦袋,回身推開結案上的羊皮紙卷。
厲封竹冷著個臉,掃過夏彥兮的小臉,眉頭都皺到了一塊兒去,“同你說過多少次了!莫要伶仃行動!你倘若再不聽,那便迴天都山去!”
好久也未曾聽聞半句對話,尉遲肅側身,摸索的探頭看了一眼儷貴妃方纔站立的方向,人影早已不在。剛想提步去四周尋,卻聽草叢中一陣嬌喘和粗重的呼吸聲,尉遲肅的雙腿一下子彷彿被定格了。
達到那賊窩的時候,已經是打成一片混亂,屍橫遍野,彷彿是一副大搏鬥的景象。
夏彥兮跪在厲封竹跟前,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樣,“師父,徒兒知錯了,但是這麼跪著腿都麻了,實在是難受極了,您活力歸活力,彆忘了讓徒兒站起來啊……”
厲封竹來回的踱著步子,沉默了好久以後,才恍然大悟的轉頭,“不好!從速備馬!他們有傷害!”
厲封竹是乾冥老前輩的弟子中,獨一一個膝下有門徒的。這夏彥兮本該是乾冥親身調教的,隻是當時要事纏身,不得不遠行,便拜托給了厲封竹。誰知這夏彥兮對著厲封竹一口一個師父叫的順口,乾冥也上了年紀,見夏彥兮和厲封竹相處不錯,厥後也所幸讓厲封竹將她收為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