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婉芯會心一笑,雨點似的粉拳砸在了尉遲肅的胸口。尉遲肅接過紀娉婷手中的藥,連哄帶騙的讓白婉芯吃藥,“再不喝,藥真的要涼了。這藥真有那麼苦?本王嚐嚐。嗯……明天的不苦,另有一股回甘,味道不錯,從速喝吧,本王如果一不謹慎喝光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做了這麼些年的父子,尉遲肅雖是不得寵,但尉遲恭欽內心頭究竟在想寫甚麼,尉遲肅內心頭大抵還是明白一二的。所謂與東宮平權的思鴻太子,恐怕也是個障眼法,現在尉遲恭欽一心為彌補白子蹇,這統統不過是一步步摘除東宮權力的說辭罷了。
尉遲肅抬手,寵溺的揉了揉白婉芯的發頂,悄悄的將她擁入懷中,手搭在了白婉芯隆起的小腹,一臉幸運,“隻要來看夫人,何時都不忙。”
白婉芯看著尉遲肅與李達二人一前一後的分開,直至背影消逝在視野中,還是傻傻的站著。好久以後,‘噗嗤’一笑。
這也成了現在大周朝亙古未有的一朝兩位太子的景象,朝堂之上百官長跪不起,儷貴妃也求見了數次,尉遲恭欽也不過是充耳不聞。這不免讓太子\黨一時候高低發急起來,這太子之位本就坐的不穩,如此竟還出了一個平權思鴻太子,實在令人擔憂。
這一字一頓、不緊不慢的語速,聽著格外像是諷刺,尉遲恭欽聽著逼真,白子蹇稱‘臣’。尉遲恭欽上前靠在了塌上,無法的搖了點頭,隻是笑著點了點頭,傻嗬嗬的把玉墜子遞給了白子蹇,“不會,不會,那是小七留給你的。”
李達急倉促的趕到彆苑,身上穿的,還是是一身素衣,剛從那幽州城的賊窩裡趕回,衣衫上還染著一星半點的血跡。聞到血腥味,白婉芯一時候有些作嘔,還是強忍著一陣不舒暢,笑著對尉遲肅道,“李達並非魯莽之人,既是尋到彆苑來,那定是緊急的事,王爺還是快些去吧。”
紀娉婷看著白婉芯皺著眉頭的模樣,‘噗嗤’一笑,從小丫頭手裡接過了藥碗,“都是當孃親的人了,還這般孩子氣,謹慎你腹中的孩兒笑話你。”
“父皇!使不得!”尉遲肅立即跪在尉遲恭欽的跟前,尉遲恭欽蹙眉,儘是不解的盯著他。
尉遲肅皺了皺眉頭,對著李達擺擺手,“何時你也會同本王說這些客氣的官話了?”
在白子蹇出宮以後的一個時候以內,尉遲恭欽連下兩道聖旨,先是承認了白子蹇的皇子身份。聖旨寫道,白子蹇係出孟皇後膝下,當年在梵音寺誕下小皇子,後被隋陽王妃收養府中,視為骨肉,現在白子蹇及冠之年已過,該當認祖歸宗,重歸皇家。
尉遲肅本不想摻雜這件事,隻是此事事關太子,而東宮又與白子揚重傷、隋陽王妃暴斃之事千絲萬縷,是以他也不得不在此事落井下石了。
在彆苑住了幾日,白婉芯與紀娉婷倒是很聊得來,這些日子兩人閒來無事便下棋寫字賦詩,隻是眉眼之間,白婉芯能看出紀娉婷眼中的那股自大。
“你既是送朕大禮,使不得還是使得,朕說了算!”
“嚴福全!招九州世子進宮!快!立即!”
“朕現在便命你徹查此事!非論那個,停滯此案徹查,朕許你先斬後奏,一概格殺勿論!如有需求調查,可讓刑部官員通力共同!務必將此事查的水落石出!”
幸運是甚麼?不過是他情願突破統統端方,放下身份,絞儘腦汁的做些匪夷所思的事,來讓你高興,而這些特權,獨享於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