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封竹被氣的七竅生煙,對夏彥兮當真是打也不可,罵也不可,不知該如何是好,“但是甚麼但是!去偏廳跪著,天不亮不準起來!”
一杯水飲儘,才緩緩的從懷裡取出了一個信封,遞給了尉遲肅,“王爺,這是師父命我務必轉交的,這些日子師父神奧秘秘的,也不奉告我,這究竟是在何為?”
“安南王好大的場麵,如果再進不去,我但是要硬闖了!”
夏彥兮單身一人,押送著賊寇從官道大搖大擺的回京,厲封竹帶著一個易容成賊寇模樣的小師弟,從近道快速往都城趕去。
厲封竹皺了皺眉頭,對夏彥兮說,“去,府門前跪著,跪到明日太陽升起。”
“師父!我能夠將功折過的!這信雖是丟了,但我記得內容啊!”
白婉芯昂首看了一眼尉遲肅,眉頭一蹙,笑道,“定然是王爺昔日紅粉知己,妾身不打攪了。”
聽聞夏彥兮的話,厲封竹回身,一臉驚奇,“內容?”
翌日淩晨,白婉芯與尉遲肅一同回府,現在白婉芯挺著個肚子,尉遲肅也格外的謹慎,幾番叮囑駕車的謹慎慢行,白婉芯忍不住調侃,這磨磨蹭蹭的,都能走回府裡了。
時隔多日,厲封竹總算是送來了個好動靜。早前幽州城擒拿的那些個賊寇,皆已招認,有此人證在,事情變的輕易多了。
“師父,彥兮錯了,但是!但是……”
被罰了一夜,夏彥兮這回可算是長記性了,哪還情願去乾如許的差事,如果辦不好,豈不是又被罰。
尉遲肅寫了一封信,命厲封竹暗自將那些賊寇悄悄押送回京,不轟動任何人。事情老是那樣偶合,乾冥老前輩好久不見夏彥兮,實在歡暢,兩人便多喝了幾杯,夏彥兮第二日一早便暈暈乎乎的上路了。夏彥兮工夫出眾自是不必說,在厲封竹這一輩的弟子中,也一定會被比下去,是以乾冥老前輩倒也不擔憂她。
尉遲肅並未答覆夏彥兮的話,不過她倒也並不感覺有何不悅,滿不在乎的又倒了一杯水,昂首問尉遲肅,“有點心嗎?連夜趕路,半刻都不敢擔擱,但是餓死了。”
看著白婉芯這幅奸刁的模樣,尉遲肅發笑,夏彥兮抱拳,一副看戲的模樣打量著尉遲肅,尉遲肅有些難堪的悄悄咳了一聲,“說吧,甚麼事?”
夏彥兮鎮靜的捂住嘴,好久以後才泄氣的說,“師父,安南王的信,因為獵奇,彥兮偷偷看過了。”
幸虧……皇天不負故意人,恰逢這安南王與王妃的馬車回府,如若不然,夏彥兮恐怕是要入夜以後夜探安南王府了。
“快去!”
夏彥兮一聲哀嚎過後,仍舊認命的去府門前跪著。
至於獎懲夏彥兮,命她一人走官道,也不過是讓她走的更穩妥一些。誰都不會想到,這個剛犯了錯的小丫頭電影,剛被罰跪了一宿,現在便單身一人押送回京。
抬手扯開了信封,悄悄甩了甩,展開紙,薄唇親啟道,“乾冥老前輩在後山,本王命人送你疇昔,歇息一宿,明日再歸去。本王明日尚且有話命你捎給你師父。”
“你若當真不去,師父便將你許給小師弟了!”
誰知路子鴛鴦山之時,趕上了一群賊寇,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,一陣打鬥過後,便消逝無蹤,夏彥兮嘟囔了一句‘莫名其妙’,便拍拍衣袖持續出發了。
大家皆知,幽州城長史大人家有個粉雕玉琢的小門徒,平日裡厲大人寶貝的很,現在也不知犯了何錯,竟在府門前罰跪,那委曲的小臉,好是不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