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比之前小了很多,更利於拍攝的停止。常青再一次跪坐在冰冷的黃地盤上,固然膝蓋上套了一層薄薄的護膝,雙腿還是被石子隔得有些發麻,陸晉鬆靠在他懷裡,手中是令人放心的溫度與重量。他下認識朝陶馨怡的方向瞄了一眼,對方像活菩薩似的,優哉遊哉地坐在那邊,勾著嘴角,一副看好戲的架式。
陶馨怡與陸晉鬆並肩而立的調和場麵老是時不時出來騷擾他一番,常青早就想找個機遇撤除心魔。如果能與陶馨怡在演技上一較高低,他或許能夠就此走出自大的暗影,朝火線的陸晉鬆邁近一步。
陸晉鬆垂著眼睛瞭望遠山,閒閒地說了句:“集合重視力,你能夠演好,得信賴本身。”
好好的一句話,卻被陶馨怡說得埋冇玄機。外人聽來或許體貼入微,常青卻感覺心臟被人使著寸勁狠掐一把,對方清楚是不動聲色地誇耀了一把與克羅格的私交,趁便諷刺他不過關的演技。
常青幾不成聞地“嗯”了一聲,深吸一口氣,又緩緩吐出——此次必然要勝利。
有陶女神坐鎮,常青也不敢多歇,主動跑去克羅格麵前,要求重新開端拍攝。
克羅格伸出食指搖了搖:“不是‘驚嚇’,是‘欣喜’纔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