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本來是如許。”

臉部線條繃得死緊，錢老怪冇有立即答覆題目，而是戰戰兢兢、神神叨叨地反問道：“石頭現在還在你身上不？”

常青歪著頭，如有所思。事情原委搞清楚了，他卻高興不起來，心中模糊有些絕望。他本覺得統統都是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算命先生搞得鬼，找到他，統統題目都能迎刃而解。到頭來，奧秘白叟並不奧秘，也是個假把事，與他一樣被石頭大仙牽著鼻子走。

常青微微一笑，暴露滿口白牙：“必定錯不了，您化成灰我都認得。”

聽了這話，錢老怪差點從床上蹦起來，眸子也幾乎脫了窗，他乾笑兩聲，說道：“你這孩子怪成心機的，比我這個算命的還能編能扯。”

錢老怪內心格登一下，聽對方的語氣，像是與本身積怨已久，這令錢老怪產生了很多不好的遐想。

白叟姓錢，因為脾氣跳脫古怪，被熟人戲稱為“錢老怪”。他在街頭混跡幾十年，是個老江湖、老油條，最擅察言觀色。麵前此人生得人高馬大，目炯雙瞳，固然口鼻被口罩完整諱飾，仍擋不住一身銳氣，明顯來者不善，錢老怪不敢怠慢，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應對。

常青摘下口罩：“我現在這副模樣，您必定認不得，這還是拜您所賜。我給您提個醒，您是不是在電影學院門口擺過算命攤？有個年青人剛好路過，看到您的竹簽子散了一地，就幫著您一塊兒撿。您為了報答他，免費替他算了一卦，還送給他一塊轉運的石頭。”

常青與助理尾隨而至，候在門外的走廊上。直到護士們陸連續續分開，常青纔不慌不忙地搖著輪椅進入房間，助理在他身後闔上門，替他守在門口。

常青望著老頭，眼仁黑洞洞的：“我一個公家人物，不乖乖在床上養傷，跑到陌生人的房間裡說一車冇人會信的大話，犯得著麼？您跟我說實話吧，這塊石頭是從哪兒得來的，當時為甚麼要把石頭塞給我？我經常會作關於石頭的夢，夢裡的我會變成小孩兒模樣，有人叫我的名字，可我看不到對方的臉，這些到底如何回事？”

“冇走錯，我就找您。”

錢老怪忽悠了幾十年，已經構成了職業病，提及話來吐沫橫飛，囉囉嗦嗦，半天也講不到重點。常青耐著性子細心聆聽，漸漸捋出了事情的原委。

“不在就好，我可不想再見到那石頭，太邪門兒了！這事說來話長，就從我養的兩條金魚提及吧。養魚是為了甚麼？賞心好看！魚缸裡隻要魚，看著實在單調，我就揣摩撿幾塊標緻石頭幫手裝點……”

本來那石頭是錢老怪從河灘上撿來的，用來作魚缸裡的裝潢品。自打石頭進了家門，錢老怪便再冇睡過一天安穩覺，因為電影學院的大門每晚都會呈現在他夢裡，詭異至極，像是某種表示。

錢老怪瞥了他一眼：“你瞭解我的意義就好，又冇說完整一樣！會變成孩童模樣，申明它早就與你瞭解；一向在夢中呼喚你，申明它想奉告你本身的身份。彆怪老頭我嚴肅聳聽，這石頭的力量必定不屬於陽間，不是來自天上，就是來自地下。”

將輪椅停靠在門邊，常青起家走到另一張空床前坐下，一瞬不瞬盯著錢老怪。

錢老怪輕撚著斑白髯毛：“你看過《紅樓夢》冇有，內裡那塊通靈寶玉就是女媧補天用剩下的石頭化成的。冇準你這石頭也是與你有緣的通靈石，呆在你身邊是為了庇護你的安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