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晉鬆翻過身，隻留給常青一個後腦勺，常青眨巴眨巴眼睛，張著嘴躊躇半天，最後還是把嘴閉上了，跟著翻了個身重新培養睡意。

“醒醒，等會兒再睡。”陸晉鬆輕聲道。

兩位攝像師哪敢違背節目規定，隻能眼巴巴看著兩人在門口地毯上蹭掉鞋底的積雪，回身道了聲“明天見”便消逝在門後，臨了還被關門的巨響嚇得一激靈。

陸晉鬆不斷念腸重新壓上去，順著他的耳廓一起向下親到脖子根，又是舔又是咬的，明顯拿常青當作朝晨的開胃菜了。不但如此，陸影帝還振振有詞道：“你個癡人，我們換返來了，你冇感受出來？現在還早，老頭必定冇醒。明天那鹿肉太上火了，幫我泄泄火……”

常青想起那張碟片，從速拉開揹包拉鍊，將它取出來遞給米克。碟片上寫的都是芬蘭語，講“聖誕夜願”人家也聽不懂，常青隻能誠懇交代：“我們都很喜好這部黑.暗童話，可惜我不曉得它的英文名字。”

陸晉鬆抬頭堵住那張絕望的嘴，常青被親得氣喘籲籲，缺氧的不適感讓他急得直蹬腿，蹬著蹬著就冇羞冇臊地纏到對方腰上，腳指繃得緊緊的，不怕死得高低磨蹭。

“冇事，睡吧。”

情正濃時，周遭的統統都被樊籬了，直到一個高聳的聲音強行插.進這場風花雪月。

“你們在做甚麼？”

米克捋了捋斑白鬍子，回想道：“我看過《臥虎藏龍》和《霸王彆姬》，第一部武打場麵很標緻，第二部對中國的傳統文明做出了很好的解釋，民族的就是天下的，我很賞識這兩部作品，同時對中國文明也很感興趣。”

陸晉鬆差點冇噎著，哪有人這麼自誇的，同時內心也美滋兒的，他聽得出來常青話裡毫不粉飾的崇拜與欣羨。

“叫我米克，小夥子們，你們是來自中國的明星？”盛在精美瓷器裡的紅茶被推到兩人麵前，白叟坐到他們劈麵。

“你喜好這裡麼？”烏黑的夜裡，陸晉鬆的雙眼迷離閃動。

常青冇聽懂兩部名作的英文名，倒是聽懂了“喜好”、“文明”和“感興趣”等等幾個詞，由此推斷出這老外應當對中國電影印象不錯。

米克冇重視到兩人的小行動，持續說道：“我也很喜好這部電影，一個關於獲得與落空的簡樸故事。人類是貪婪的植物，永久不會滿足於近況，可孜孜汲汲地尋求過後，實現的常常並不是內心真正的巴望，那些未曾好好珍惜過的、已經落空的東西纔是最貴重的。生命像是個循環，即便走得再遠，獲得的再多，真正能震驚你的永久是初心，人應當經常轉頭看看，纔不會偏離精確的方向。”

陸晉鬆不能肯定是否是本身聽錯，他總感覺對方是在嘲笑他，或者說是在嘲笑常青。他不知對方的輕視之意從何而來，是嫌他年青悄悄不知天高地厚誇下海口，還是因為他剛纔的沉默被人當作了高慢不成一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