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青上一刻還興趣勃勃躍躍欲試,一聽這話,那顆不循分的謹慎臟立馬被拍暈在地。
“資金和演員都到位的話,來歲中下旬。你如果有興趣,我就給你舉薦舉薦。”
常青冷哼一聲,忿忿不平道:“你等著的,等我他日功成名就,也拿到影帝……”
常青側著頭躺在軟枕上,床頭檯燈收回橙色暖光,將他烏黑的眼仁照得發亮:“我是單親,還是獨生子……嘖,這麼說彷彿也不太精確,本來另有個哥,厥後冇了。我家住大壩邊上,挨著條河,還冇記事的時候,故鄉發了大水,哥哥當時在外玩耍,就再冇返來過。不知如何回事,我打小就特喜好去河邊玩兒,也喜好下水泅水,老媽攔著,我就偷偷溜出門去找那幫朋友,每次被她發明都免不了一頓臭罵。我媽常日裡跋扈放肆煞氣實足,可她也是愛子心切,擔憂我會出事。當時年紀小,想不到這些,如果再活一遍,我必定不那麼皮了。我從小到大冇少讓她操心,能夠要比及成了家,肩上多一份任務和擔負,才氣讓老媽真正安下心來……”
“冇、冇有。”常青支支吾吾,“我就是感覺,你如果一向不結婚,父母遲早得催,到時候該如何辦?”
常青轉頭瞧他,陸影帝的模樣不像作假,他謹慎翼翼地扣問道:“當朋友帶歸去還是……”
陸晉鬆俄然回過味兒來,部下力度倏然減輕,常青“噝”地一聲痛叫,隻聽對方粗聲粗氣地說:“好哇你,我說你明天如何跟吃錯藥似的,合著是跟我獻祭呢?還是揣摩著既然得不到我的人,起碼獲得我的身?”
常青有些悲觀:“你爸到時候會不會舉個掃帚把咱倆打出去?”
陸晉鬆接得倒是快:“媳婦。”
常青瞠目結舌,一提人魚,他立馬想起下水道美人魚,身材狠狠抖了兩下:“是可駭片還是科幻片?”
“乾嗎呢……”背上輕巧彈跳的手指戳到常青的癢癢肉,難受得他直蹬腿,腳指如同初生嬰兒普通攥了起來,他抬起胳膊向後胡亂摸索,終究降住那隻為非作歹的結實手臂,“我的口味估計隨媽,她是你的‘老粉’,見著你必定比見著我還衝動,真奉告她咱倆在一起,她必定得哀歎你這朵斑斕的鮮花插在我這泡臭牛糞上,白瞎了。”
他連個角色都保不住,還提甚麼拿獎……
“想不想曉得我爸在電話裡跟我說了甚麼?”
陸晉鬆思慮半晌,說道:“都不是,算起來應當是溫情片,首要還是反應人道的善與惡,對倫理品德停止一些思慮。這類片不會賣座,電影院裡的主力軍是泛博情侶,你見過哪對男女朋友去電影院思慮人生的?不過這類片逼格夠高,弘揚大愛的題材合適衝獎,口碑必定差不了。你倒是能夠考慮考慮。”
常青額頭上掛起三道黑線,為人敬佩的大導演竟然被描述成如許,也是醉了。
陸晉鬆拍拍他的腦袋,眉毛高挑:“這都想不出來?你如果跟我非親非故,那還好說。我但是籌算春節時候正式把你先容給爸媽,我爸如果曉得家裡的男媳婦是他下部電影的配角,這戲還能拍得下去麼。”
陸晉鬆歎了口氣,幫他按摩幾下紅腫的臀肉:“你說你,偷聽就偷聽吧,還給聽岔了。我說了是事情上的事,你不但把這話當耳旁風,還私行胡思亂想。在你內心我就這麼不成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