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乾元聞言,不由也暗自點頭。
薑雲峰還冇有發話,一邊旁聽的方乾元和孫卓就感受不當,但見王政此次前來,也不像是無的放矢的模樣,因而耐煩聽他持續說下去。
他們都不是睚眥必報的人,心中也裝著更大的事情,實在冇那份閒心惦記。
當日王嫣和王田固然胡說八道,說甚麼暗害小婢,圖謀不軌,但終歸是各為其主,鬥智鬥勇,是以不甚在乎。
不過到了晚間,王政就來拜訪薑雲峰,委宛表達了一番想要暗裡處理的誌願。
他冇有想到,師尊是當真看不上那半成利。
一席話理直氣壯,擲地有聲,說得世人是啞口無言,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種你說得好有事理,我竟無言以對的荒誕感觸。
薑雲峰聽到這裡,麵孔一板:“孫卓,送客。”
第二天,宗門之人前來拜見,稟報了連夜構和的成果。
並且蒼雲宗投在這邊的人,實在太少了,乃至能夠說,美滿是薑雲峰在主導,就連這座靈礦本身,也是靠著方乾元和孫卓的運氣和機靈,才獲得的不測收成,多數也不會細究其間貓膩。
他要保護的,並不是這個紅利本身,而是應得紅利的事理。
蒼雲宗這邊主張六成半份額,因著運營本錢,甘心讓步半成,隻占六成;王家則希冀著能夠操縱兩大宗門相鬥,擺佈逢源,占下五成,不肯給蒼雲宗白得太多好處;至於玄陽宗,自知冇有發明的進獻,來由不敷堂皇,不好提太高要求,但又聞到肉味,捨不得放棄,一樣有種遊離不定的心機。
薑雲峰嘲笑道:“我笑你固然奪目,畢竟還是凡人見地,我等地階修士心繫道業,胸懷諸天,豈是錙銖必較之輩?你若覺得,我白日之時是用心獅子大開口,勾引你來私談前提,那就大錯特錯了,我若要取財,自有正路,不必通過這等買賣。”
並且以師尊的心性,當真還嫌構和費事,懶得再操心機去還價還價。
這個王政,公然有點意義。
薑雲峰沉默一陣,道:“好,我同意了。”
不過見薑雲峰用這件事情敲打對方,他們天然也不會蠢到出來講情,相反,還擺出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予以共同。
“薑長老,他們承諾了我們提出的六成分額,也同意自行擔當勘察和開采,保護一應事件,但有分外前提,是要我們賣力擯除玄陽宗出局。”
“萬裡君何故發笑?”王政驚詫問道。
王政聞言,麵色頓時就是一僵。
如許是冇有體例達成共鳴的,分歧實在太大了。
孫卓讚道:“師尊真是大氣。”
薑雲峰這麼說,絕對不是矯情。
他說到這裡,笑了笑,道:“當然,我等感念萬裡君旁遙遠來不易,願以微薄之資,助舉道業,奉獻半成乾股為供奉……”
“你的機巧心機太多,越是如許,反而越難晉升地階!”見孫卓還在揣摩,薑雲峰也有些恨鐵不成鋼,寂然道,“我冇有考慮那麼多,隻是嫌費事,籌算按章辦事罷了,這裡固然包含了不小的好處,但還不在為師眼內。”
而對薑雲峰來講,如果為宗門爭得六成以上份額,所獲分紅,也就是礦脈總量的一成二擺佈,但有王政承諾,仍然能夠獲得八分,加上暗裡裡的供奉,就是一成三,反而比之前獲得更多。
“好。”王政點了點頭,道,“鄙人的意義是,你我兩家各退一步,貴方以發明之權享有四成分額,我王家仍以共同發明之權,享用五成分額,但承擔一應開采和保護事件,剩下半成,作乾股予玄陽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