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妨。”寥落輕聲說完,頭一偏,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。
寥落“噗”的一聲就笑了,“那位嬤嬤在宮裡,但是給娘娘們看病的,還是首屈一指的女大夫,可不是甚麼庸醫。”
又拍拍金玉的肩安撫她: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,這個嬤嬤我熟諳,她不會說我好話的。”
於嬤嬤剛一起身,身後就傳來一句詰責:“這屋子裡都還冇有細心搜過,怎能就如許走了?”
金玉立即悶悶不樂起來,“算了,這輩子都不曉得還能不能見到他,你說是就是吧,隻要我們好好的就行。”
直到內裡傳來關門的聲音,金玉立即就癱倒在寥落的榻上,那滿頭的汗水一下就全流下來,倒是寥落坐在榻上,笑吟吟地看著她。
“嬤嬤就按殿下說的搜一搜吧,也好全了這丫頭的衷心,證了我的明淨。”寥落說完這句話,連喘了幾口氣,臉更加白起來,倒像是病情又減輕了幾分。
寥落在內心忍不住發笑,就如許的人,不曉得是如何活到現在的。
寥落已經一副倦得不可的模樣,還強打起精力,在金玉的幫忙下,撐起半邊身子,禮數殷勤。
張媽媽很快也返來了,她也灰白著一張臉,丟臉得緊,但好歹要比金玉好太多,還能跟寥落說話。
這間配房小,全部院子也不大,屋裡搜完以後,出去的丫環婆子也很快就返來了,天然是搜不出甚麼來。於嬤嬤似是更加鬆快了,跟寥落辭職的時候,聲音都輕巧了很多。
於嬤嬤微微躬身,“女人請講。”
她正胡思亂想,就聽醫婆阮氏又轉口說道:“寥落女人就是受了點風,加上趕路勞累引發腰疾複發,吃兩副藥,歇息幾日便可病癒。”
就聽寥落說道:“媽媽放心些,這些事情,不過就是些小打小鬨罷了,如果我連這些都對付不來,在那宮裡的十幾年,豈不是白活了。”
寥落點頭說道:“如此,就有勞嬤嬤了,隻是,我這屋裡冇有筆墨該如何是好?”
“怎可如此勞煩嬤嬤。”寥落趕緊擺手,叫了張媽媽。
寥落暴露一個近乎恍忽的笑,“嬤嬤嚴峻了。”
“我家夫人受了委曲,殿下命令徹查,請恕奴婢無禮,寥落女人的配房,就如許草草了事,怕是不好給殿下交代吧!”
寥落含笑著一圈圈地繞著指間的帕子,緩聲說道:“總歸是事情鬨大了,又有人感覺我不在現場,反而更像是搗蛋的人。”
話落,隻見那冬兒“撲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,不卑不亢地說道:“每間配房都要搜尋,這是殿下下的令,奴婢不過是但願能遵循殿下的指令辦事,寥落女人的院子,理應也不該例外。”
於嬤嬤的臉上這下才終究見著了笑模樣,就見她含笑著點點頭,朝寥落躬身道:“女人好好安息,老奴這就辭職了。擾了女人清淨,還瞥包涵。”
“從脈象上來看,寥落女人是冇有大礙的。”阮氏對著於嬤嬤施禮說道。
冬兒如許公開駁了紫衣的麵子,讓她氣白了臉,卻偏又無話可說。屋子裡的人都在看於嬤嬤,寥落也不例外。
等了半晌,那阮氏終究收回了手,施禮站了起來。
寥落輕扯了下嘴角,這宮中的老嬤嬤,果然不是普通人。
金玉更是連頭也不敢抬,就假裝照顧寥落的模樣,縮著肩膀,小臉煞白,摟著寥落的手臂也在微微發著抖。倒是寥落不聲不響的垂著眼,還順服的將手臂伸到那醫婆的麵前,一隻手號完,又換了另一隻手,在換手的同時,還趁機向金玉綻放一個安撫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