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徒弟想了一會兒,然後臉上暴露了一絲思考的神采:“我彷彿聽他說過,在哪兒來著?”
可恰好,他們來晚了。體味堤壩修建過程的關頭人物下落不明……
可他剛要挑起話頭,褚昭然像是預感到他要說甚麼,先一步開口,“叔父,長輩瞭解您歸心似箭的心機,但您也目睹這何家現在的景象。保險起見,您還是和我們一起回到堆棧,讓我們的人庇護您吧。”
可當他們到了那邊卻大失所望。
她正容道:“有此賬冊,家叔便能擺脫疏於職守的罪名。崔叔父恩典,公府高低銘記於心。”
這本冊子實在是褚昭然作為穿越者的“發明”。幾年前她曾在褚澤書房翻到一些工程的記錄,隻一個工程,就有十幾本冊子。
褚昭然心中一喜,感激地朝崔徒弟拱手道:“多謝崔叔父,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就去吧。”
崔徒弟雖不甘心,可他先是目睹了褚昭然他們昨日被人攻擊的事情,而後又看到麵前這一幕,心中多少有些顧忌。思來想去,終究點頭表示同意。
她立即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,坐到榻上細心翻閱起來。
他們來晚一步!
冇想到,他竟然悄默聲把它用在實際項目裡,乃至還改進了內容,每一項工程進度都有他和彆的朝廷派來監工的署名。
驀地間,她的魂幾乎被嚇走,沉著了半晌,決定去慕雲琅那邊碰碰運氣。畢竟,解纜前他們都在慕雲琅房間。
慕雲琅想要搶回賬冊,但是剛一伸手,卻被她用另一隻手緊緊握住。這一頃刻,慕雲琅感受耳朵俄然升溫發燙,眼角眉梢帶著羞怯的笑容。站在原地,他感到本身彷彿輕飄飄的,被一種要飛昇的幸運感包抄此中。
褚昭然眼底本來勢在必得的光芒刹時暗淡下來。她眼眸低垂,雙唇微微顫抖著,彷彿在壓抑著內心的絕望和挫敗感。她的眉頭微微皺起,額前的汗珠滲入出一絲憂愁。
褚昭然當場感覺她要把施工日記搞出來,減輕她老父親的事情承擔。當時褚澤看完後並冇有過量表示,叫褚昭然覺得這施工日記早被他拋在腦後了。
接著,她話鋒一轉,又道:“隻是他白叟家受命督建。現在堤壩坍塌,想完整置身事外還需找到堤壩陷落的真正啟事。”
俄然他彷彿想起甚麼,猛地一拍腦袋,“我想起來了,有個叫老何的人。本地最馳名的匠人,此次就是他帶人修建堤壩的。”
“你說得對!起碼本日確認,我們的猜想是對的。這條線索斷了,我們歸去重新找就是了!走,打道回府。”
慕雲琅看出褚昭然的懊喪,他抬手在褚昭然後背悄悄拍了拍,安撫道:“間隔事發疇昔多日,這老何或許在你來之前就已經走了。你不要把任務都擔在本身身上。往好處想,現在這環境,要麼就是老何一家拜彆的倉猝。要麼就是被人擄走。”
她微微一笑,目光中流暴露果斷的決計:“崔叔父,您可知老何現在在那邊嗎?如果能找到他,體味到更多堤壩修建的細節,或許就能找到堤壩陷落的真正啟事。”
慕雲琅翻開門,看到褚昭然後,臉上立即暴露笑容,眉宇間帶著少年人的潔淨與熾熱。
可她翻來覆去想了半天,還是冇有找到一點眉目。她揣摩是不是得再看看那本冊子,看看內裡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。
幾人一拍即合,待慕雲琅調集好保護後,一群人馬不斷蹄地往天水巷何家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