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麼?”皇後孃娘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眉頭緊皺,眼中儘是震驚與擔憂,“昨日都還好好的,如何會俄然如許?”
“現在陛下的四位皇子中,唯有大皇子您與二皇子是太子的有力人選。三皇子自幼便在您身邊,承蒙您的悉心教誨與體貼,他對您的信賴,遠超彆人,天然不會與您爭奪太子之位。至於四皇子,其生母位份不高,母家權勢更是式微,實在不敷為懼。”
大皇子的目光緩緩從福公公身上轉移到蘇玉身上,隨後對福公公擺了擺手,儘量讓本身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:“孤曉得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其他眾妃嬪也紛繁低頭,交頭接耳,小聲群情著。全部大殿裡,滿盈著一股壓抑而嚴峻的氛圍。
大皇子將蘇玉扶起來,神情刹時變得嚴厲而持重:“父皇俄然病倒,這事兒倒是有些讓人措手不及。既然動靜已經傳過來了,孤該搶先去看看纔是。不知蘇大人是否情願與本皇子同業?”
“甚麼?”大皇子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家來,雙眼瞪得滾圓,儘是不成置信地看著通傳的小寺人。
龍榻前,皇後孃娘端坐在正中間,身姿端莊卻難掩臉上的焦心。舒貴妃和其他一眾嬪妃站在前麵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跪在榻前的蒲敘。蒲敘,這位宮中最負盛名的太醫,現在正眉頭舒展,圍著老天子轉了一圈又一圈,一會兒這裡摸一下,一會兒在那邊紮一針。
大皇子微微點頭,目光中閃過一絲獵奇,詰問道:“說吧,究竟是甚麼首要的事?”
“天然是做殿下一向想做的事情。”蘇玉說著,退後一步,雙手抱拳,朝著大皇子深深地作了一個揖,那姿勢裡,儘是恭敬與等候。
大皇子從人群中擠了出去,一眼就看到龍榻上躺著的老天子和站在床前一臉憂心忡忡的母後。
想到此處,他不由幽幽歎了口氣,那聲感喟裡,似裹挾著諸多龐大的情感。
“依蘇大人的意義,本皇子應當做點甚麼纔好呢?”大皇子微微眯起眼睛,饒有興趣地問道。
大皇子剛從講堂返來,想來是底下服侍的人還冇來得及通傳動靜,他不曉得是普通的,是以,當他聽到蘇玉說“陛下突發惡疾”時,他覺得蘇玉在信口扯談,頓時瞋目圓睜,嗬叱道:“大膽!父皇明顯在勤政殿好好的,哪來的甚麼惡疾?休要在此胡言亂語!”
蘇玉上前一步,抬高聲音,神采中帶著一抹笑意:“下官本日前來,一來是向殿下解釋之前的事,二來,確切有極其首要之事,想與殿下商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