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展開眼,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剛毅明朗,他一把甩開想要攙扶本身的小寺人,一瘸一拐地走出禦營。
大皇子低著頭,避開天子的目光,冇有再說甚麼,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。
“一個獵場,埋伏了幾十個刺客,你們竟一點都冇有發覺,這不是你們的瀆職是甚麼?”
二皇子見母妃被送走,怕冇有人替本身討情了,急得大喊:“母妃!母妃!您救救兒臣啊!”
舒貴妃的聲音垂垂小下去,直到完整聽不見以後,皇上纔再次開口:“瑾兒,此事,你如何看?”
“是。”幾位服侍舒貴妃的宮女趕緊上前,將舒貴妃從地上扶起來,攙扶著往外走。
“陛下,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,瑞兒他還小,甚麼都不懂,如何會做那樣的事呢?就算真是太他做的,那也必然是受人調撥的。陛下如果信賴賊人的話,認定是瑞兒做的,要罰瑞兒,那臣妾這個做母親的,也難逃其咎,陛下也一起罰了吧。”
他眸光閃了閃,垂下眼瞼,臉上冇有任何神采,決然決然地轉成分開。
“瑞兒常日裡最是怯懦,非論做甚麼都會來過問朕,設想刺殺如許的事,他做不來。可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他,瑾兒的的確確受了傷,朕不得不罰。”
“另有兩個皇子遇刺,你們竟然都冇發明,要不是大臣們進林子裡打獵偶爾遇見,隻怕現在,朕就要一下子落空兩個兒子了!”
易安在一旁看出大皇子心中的不甘與得誌,再看二皇子,即便是犯下如此大罪,皇上也隻是悄悄揭過,冇有重罰,兩位皇子在貳內心,孰輕孰重,一目瞭然。
他漸漸抬開端看向本身一貫恭敬的父皇,眼尾通紅,啞著嗓子漸漸說道:“二弟他年紀小,或許是受奸人矇蔽,纔出此下策,更何況,他也受刺客所傷,父皇懲罰他一頓,便是了。”
舒貴妃說得情真意切,淚雨連連,誰看了不說一句心疼?
這時,舒貴妃捂著肚子衰弱地抬起手,抓住皇上的胳膊:
易安會心,上前解釋道:“貴妃娘娘,刺殺二皇子的凶手已經查清了,是南越前朝餘孽,都已經伏法了,與刺殺大皇子這一隊人馬,不是同一起人。”
舒貴妃這纔回過神來,大聲哭喊著:“陛下,您饒過瑞兒吧,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啊!”
“來人,把他拉下去斬了!兵部尚書吳斌,禦下不力,罰俸半年!”
天子將二皇子扶起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曉得就好。”
在王公大臣麵前,皇上不欲再做過量解釋,他側身而立,叮嚀宮人:“來人,送舒貴妃歸去歇息。”
那幾個宮人倉猝跪下:“是貴妃娘娘曉得二皇子殿下惹了禍,一時情急,才跑了過來,奴婢們擔憂貴妃娘娘動了胎氣,不敢硬攔著,隻能跟在前麵過來。”
說著,他又轉頭瞪著舒貴妃身後的宮人,斥責道:“你們是乾甚麼吃的?如何讓貴妃出來了?!”
提督跪在地上,哆顫抖嗦地回話:“回陛下,我們的人安排在獵場核心,每隔幾十米就有兩人保衛,的確冇有發明刺客出去的蹤跡,那些黑衣人,恐怕是在內裡之前,就已經埋伏在獵場裡了,隻等著大師進林子裡打獵的時候出來行刺。”
“是!”
說完,他轉向大皇子說道:“老邁傷勢嚴峻,先歸去歇著吧。”
天子猛地一拍禦案,把世人嚇了一跳,連哀嚎的二皇子都噤聲了,不敢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