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桑回過身,目光盈盈地看著她,語氣暖和:“既然是劉大人送的生辰禮,如果你不收下,豈不是當眾駁了他的麵呢?”頓了頓,又撫了她的衣衿道:“阿詢既為江州的王爺,還是莫要與此地的這些官員們多生芥蒂為好。”
“好了。”白桑最後將一支胡蝶簪插入她的發間,輕拍了拍她的後腦,兩人一同抬眼望向鏡中。
不出一會,白桑便微退了退身子,高低看了看麵前著了裙的小王爺,半晌不語。
見高詢抿著嘴,還是一副聽不出來的模樣。白桑環住她的腰,將頭靠在她的肩上,柔了聲緩緩道:
……
“這隻手。”
高詢跟著她的行動垂了眼,靜了神,緩了氣味。半耷著腦袋,整顆心,都不自禁軟成了一灘汪水。
話竄改得如此之快,高詢一時未反應過來,自個兒還未沐浴便要換衣了麼?
等宴散後兩人回了屋,高詢便忍不住拉了她的臂問道:
“王爺,這舞曲您感覺如何?”劉知府也跟著起家笑容相迎道。
高詢雖對樂律不大精通,卻不得不感慨方纔四人的舞曲確切惹人入勝,等閒勾起了大家的無儘遐想,令她竟也不自發地沉浸此中。
“……如何?”高詢戴著玉冠,穿戴長裙,直挺挺地立在那兒,可貴帶了些許害臊的神采。現在扭捏著身子,手都不知該放那邊是好。
徹夜,像是終究還了這二十年來藏於心底的夢。
白桑見她經常穿紫色的多,便用了紫色布料,裙子尺寸更是照著高詢的身形做的。裙上冇有那些複繁的繡花,隻較為簡練地用銀絲線刺上了細邊,卻反而顯得大氣。高詢本就身形高挑纖細,這裙著於身上,更是襯出了她那一身的崇高氣質,的確再合適不過。
高詢便乖乖微蹲了身子。
“那你想讓這四個女人在府內做些甚麼?”
“阿詢,蹲下來些。”
高詢心想,目光掃過操琴的黃衣女子。
白桑現在也癡癡地望著銅鏡中的人兒,喃喃道:“阿詢,很美呢。”
鏡中映著兩張絕美的臉龐。一張秀美如畫,清麗如仙,端倪間儘是和順。另一張修眉端鼻,看著銅鏡的雙目湛湛有神,眼波流轉之間光彩顯儘。
這時四人再次起家,一同來到高詢麵前俯身施禮。
真是個妖媚的女人。
白桑抿了嘴,微嗔著剜了她一眼,右手重拍了她的肩頭:“不害臊。”
“劉大人故意了,白桑在此替王爺謝過劉大人。”
白桑被她這風趣的模樣逗地噗嗤一笑,搭上高詢現下這一身彆扭的打扮,更是讓她樂得一雙清眸都似新月般彎了起來。
此時簫聲沉了下來,琴聲突然轉急,紅衣女子的行動也快了幾分,嬌軀扭轉幾圈,俄然自地上翩然飛起。豔紅的輕紗裙襬隨之泛動在空中,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胡蝶。最後輕巧落下,曲畢,殘剩三人頓時隨之收了聲,四周墮入一片溫馨。
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”劉知府笑意更深。晉王妃果如傳言中那般“善解人意”,這女人既然是送進了晉王府,自但是然就是王爺的人了。王妃見此竟也不惱,還幫著王爺回話,也怪不得能入了王爺的心了。
在場的各位官爺們皆是看直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