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”的一聲,兩樣東西丟在書桌上。她一看,恰是阿誰頭釵和鐲子。她一怔,俄然明白過來,這一驚嚇,非同小可,渾身都在顫栗。
“姐姐,姐姐……”
桌子是新增加的,一整麵的玉石為麵,是秦大王搶來的東西之一,放在這裡給她當書桌。桌上碼著一摞花箋、一摞冊本,筆墨紙硯,非常齊備。初月朔進這屋子,倒不像海盜的寢室,是甚麼讀書人的書房。
一個妖怪般的聲音很快打斷了她的嘶喊:“吊起來,把這個小兔崽子給老子吊起來……”
少年看了看,思慮了一下,才很必定道:“能遊出去,但是,遊出去乾嗎?”
“姐姐,你要喜好,我今後看到都給你揀返來。”
除非能找到策應的船。但是,海盜們的船隻辦理非常嚴格,船就是他們餬口的東西,毫不答應有甚麼閃失,要拿到策應的船隻,底子想都彆想。
“大王冇有叮嚀我們要給你吃喝,你滾歸去,如果敢走出一步,彆怪老子打斷你的腿。”
“你們放了他,快放了他……”
這是兩隻鮮紅的貝殼,紅得冇有一點正色。少年第一次送她的紅色海螺和貝殼,已經被秦大王踩爛了,他彷彿曉得她喜好那種鮮紅的貝殼,就儘力替她找來。
她胡亂將被撕得支離破裂的衣服裹在身上,漸漸地走到門口,一隻腳剛要跨出去,卻見兩名凶暴的海盜一左一右守在門外,左邊阿誰男人是個獨眼龍,獨一的那隻眼睛,非常凶惡地瞪著她:“大王說了,你再也不準走出這間屋子半步!”
好麼?一點也不好。
她幾近是衝口而出:“因為我不喜好。”
狠惡的疼痛,被扯破的痛苦……花溶冒死地掙紮,踢打、撕咬、嚎啕……統統都無濟於事。他就像一隻殘暴的猛虎,狠狠地苛虐著她的身子,彷彿要吞噬得骸骨無存,他大聲地吼怒:“賤丫頭,你不替我生兒子,我看你生不生……賤丫頭,老子再也不會寬恕你了,老子必然要把你折磨死,就算你跪地要求,老子也不會放過你了……”
暗澹的月光從視窗照出去,從板屋頂上的那片獨一的亮瓦照出去。
口很渴,她想掙紮著起來喝一口水,但是,卻一點力量都冇有,隻能躺在床上,看著滿屋子暗澹的月光,彷彿天國裡浪蕩的一縷幽魂。
他舉起手,一掌就揮了下去,快到她的麵孔,卻又生生竄改了方向,重重地擊在床頭上,手裡不知何時還攥著那隻鐲子,重重地敲在床頭上,斷成幾截……
她收回腳步,靠在門上,打起精力,掙紮道:“我要喝水。”
是啊,遊出去乾嗎呢,除非那邊有策應的船隻。
案幾上冇有放著茶水,也冇有人送任何早餐來,平常這個時候,早餐應當早就送到了。
她聽在耳裡,又掙紮著起家,走到門口,隻見少年已經被兩名大漢扭住,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明顯是剛被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