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勢危急,他忘了抬高聲音,花溶卻聽得清楚,內心一震,這個聲音如此熟諳,饒是過了這麼多年,仍然如心底的夢魘。
隻見一人翻身上馬,拿了塊牌子,聲音嚴肅:“下官是右金吾大將軍,受命緝捕金國特工。中間是何方豪傑?你抓住的此人,是一名金國特工,我們已經調查了好久,請交給下官措置。”
金兀朮大喜過望,這恰是本身暗中安插的親隨的信號。他虛晃一招,嶽、秦二人豈容他脫身?他逃不過,身子一軟,疲勞在地,嶽鵬舉一腳幾近踏在他腦袋上:“金狗,你還敢猖獗?”
秦大王哈哈大笑著,提刀就來戰他。
“我們得了密令,天然會措置。好了,你們擒賊有功,報上姓名,會有重賞。”
嶽鵬舉看得清楚,他拿的,恰是如假包換的金吾將軍令牌。
秦大王下了毒手,就不再收勢,他一慌亂,方天畫戟一歪,嶽鵬舉一槍插在了他的右邊肩頭,立時鮮血如注。緊接著,腿一軟,又被秦大王砍了一刀。他暗呼這下小命休矣,卻見一團小型的炊火在近間隔散開,背後一陣短促的馬蹄聲,數十騎快馬從城門方向衝出來。
秦大王聽得他現在還敢出言輕浮,大為憤怒,動手更是狠辣,一刀就搠向金兀朮的心口。
金吾將軍嘲笑一聲:“這塊令牌你看清楚了。如果特工,你們早冇命了。我們也隻是受命行事。念在你等也是忠心為國,暫不究查……”
秦大王來不及收勢,眼看金兀朮就要喪生刀下,嶽鵬舉抬高聲音:“活捉他作為人質,揭穿朝廷特工……”
花溶身上帶的箭已經用完,秦大王掉轉槍頭一橫,就攔住衝上來的幾名黑衣人,大聲道:“小兔崽子,金狗交給你了……”
她取了弓箭,對準焰火的方向,就射擊,一箭疇昔,頓時人身子一歪就倒了下來。花溶大喜,又是持續三箭,隻聽得幾聲慘呼,持續有人落馬,但前麵的十幾人還是蝗蟲般飛奔過來。
這時,花溶也看到了秦大王,暗影中,隻見他身形高大,秦大王又用心拉低了頭巾,她底子冇認出是甚麼人,隻道:“這位豪傑重視,留活口,他是金國四太子……”
金兀朮騎的馬是金國數一數二的良馬,竟有靈性普通,前蹄飛起縱身一躍,主動避開了這一刀,金兀朮險被顛上馬來,勃然大怒,一戟就向大漢戳去:“那裡來的瘋子……”
嶽鵬舉沉著很多,上前一步截住:“你們會如何措置?”
他大喜過望,恐怕花溶一聽出本身聲音就跑了,當下不動聲色,隻揮動大刀,狠命地進犯金兀朮,聽她說要鞭打金兀朮300鞭出氣,就想,明天必然得抓住金兀朮送給她。
花溶見擒了金兀朮,本是非常歡暢,但見又這麼多人追來,又非常焦炙,隻見嶽鵬舉提了金兀朮,喝一聲“姐姐”,姐弟二人會心,回身就跑。
秦大王為海上霸主,冇推測金兀朮竟然有這一手,一時反對不住,被他衝出去十幾丈遠。他那裡罷休?立即飛身跟上去,揚鞭一喝,就直追金兀朮。
幾個回合下來,二人勢均力敵,更激起了金兀朮的蠻心,心想,這類宋蠻子要多了,可不是甚麼功德,能殺一個先殺一個,他殺機加深,脫手更狠,正在這時,忽聽得背後一陣冷風,一柄槍到背心之前,先有一聲望喝算是提示:“金兀朮,你明天受死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