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量著祁硯,拳頭緊了鬆,鬆了緊,最後還是哼了一聲扭開了頭:“曉得她在養傷,你就不要去打攪了,你要懂點事……是不是朕給你的政務太少了?”
殷稷神采詭異的和緩了下來:“朕看你這些日子的確是勞累了很多,歸去歇著吧,但政務不能落下。”
祁硯微微一頓,麵前刹時閃過那天接住謝蘊時的景象,卻隨即便笑開:“謝女人為甚麼這麼問?你不想那小我是我嗎?”
祁硯目光一閃,微微垂下了頭:“臣初來上林苑,不認得路,謝女人又身受重傷,總不能帶著她馳驅,隻能找個安然的處所臨時將她安設起來。”
他抬腳就走,卻剛走到半路就被人攔下了。
殷稷隨便一抬手,回身就朝遠處去:“去見過她了?”
殷稷眼睛眯起來,祁硯公然是在挑釁他。
殷稷的眼神頓時有些不對,隻說了幾句話?
但是即便壓力龐大,他也冇鬆口,由著薛京一起挖到了底,及至壓近世家們的底線,折掉的人手充足讓他們傷筋動骨,他才喊停。
殷稷似是接管了這個解釋,冇再言語,隻悄悄歎了口氣:“說到底,你也是救了她,朕該謝你。”
雖說殷稷將政務丟給祁硯的確是有私心,可他也的確是逼得焦頭爛額了。
殷稷眉頭一皺,如果他冇聽錯的話,祁硯這是在挑釁他。
祁硯眉頭一豎,想起殷稷的所作所為,他氣不打一處來:“那些政務還少?皇上,臣已經多少日子冇睡過安穩覺了?你還要不要……”
隻是他對朝臣的家眷夙來貧乏幾分體味,這件事隻怕還要叮嚀蔡添喜漸漸去查探,眼下,還是去看看謝蘊吧,既然能和祁硯說兩句話,她精力應當略微好了一些。
這半個月不止上林苑出了事,朝廷更是不得消停,這個不起眼的內侍,一入宦海就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,四大世家全都牽涉此中,本來世人都覺得科舉舞弊的案子會高高拿起,悄悄放下,卻誰都冇想到,這竟成了割開朝廷暗瘡的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