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冇有死。”賀樓傾反手握住蕭鈺的手腕,“孩子,我纔是你的母後。”
是她們,將賀樓族推向了毀滅。
而是麵前這個聲音沙啞、冒充祭司與陳顯為伍之人的女兒?
滅族的恨在活著的民氣中深深切下冇法消逝的印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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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對小小嬰兒下此狠手!?
賀樓傾彷彿在低低抽泣:“但是,神明是存在的,預言也是存在的……”
從千年前的賀樓朝奕到她的姐姐,皆是違背預言,而令族人遭受了致命的變故!
“西南蕭家的小郡主蕭鈺,恰是我賀樓傾的女兒!”白衣人竟然不在乎她動了手,反而有種豁然之感。一字一句道,“你如果蕭鈺!就是我的女兒!”
她蕭鈺並非是蕭曲靖與賀樓施的女兒?
她終究站起來,緩緩轉過身。
腰際的龍息佩俄然搖擺了一下。
一個聲音在心底不竭反覆著:賀樓傾是你的母親,她當年丟棄你,或許是逼不得已。鈺兒不是一個冇人要的孩子,她隻是冇有獲得該得的心疼,可從未有人丟棄過她……
如許的設法一旦衝了上來,再冇法壓抑,蕭鈺冷冷的看著她:“你竟然冇有死?你丟棄了我。丟棄了賀樓族,害得母後喪命西南!你如許無私,乃至還與陳顯如許無恥的帝王為伍!可你竟然冇有死?”
彼時才二十來歲的賀樓傾又那裡見過換心的場麵,頃刻便覺得嬰兒已命喪鬼域。
“啪嗒!”
神女們曾說的話雖在蕭鈺腦海中迴旋了數日。但是她一向不肯信賴那些說辭。可現在,究竟卻狠狠的衝撞著她心底最後一道樊籬!
她親眼看著那些人將嬰兒體內躥動小巧的心臟挖了出來,一團翻滿鮮血的血肉在她麵前晃了晃。
“可她們說我是鬼啊!”白衣人指了指嚇得昏疇昔的少女,淒然一笑,“是啊,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,也難怪她們會怕我……但我的女兒,也會怕我嗎?”
蕭鈺愣了一下,隨後哼道:“我是西南蕭家的女兒,怎會是你這個假祭司的女兒!”說著便衝了上去,竟揚手便給了白衣人一個耳光:“你到底是甚麼人?敢冒充祭司,還冒充是本郡主的母後!”
就在孩童哇哇大哭出世的那一刻,她們持劍闖進寢屋,擊暈一屋子侍婢後,從賀樓傾手中搶走了嬰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