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蝶最後對景青玉施以一禮,便走出去。瞥見蘇婺,又道:“記著我說的話,此事不能鼓吹!”
“王爺,您終究醒了。”
閔行越看她的背影更加感覺她趾高氣昂,忍不住罵了一句:“駙馬爺有甚麼了不起,不過還是看著大淮的神采行事!”
芙嵐恍然一驚,見是她,抱怨道:“你不會小點聲?”
閔行驀地震驚:“木蝶女人此話何意?”
閔行思考半晌,將家臣屏退,景青玉牽住綠庭,倒是不讓她走。木蝶倒也不在乎,見蘇婺分開,說道:“你也不消走。歸正你已經在彆苑裡跪了這麼多日。這些話讓你聽聽無妨。”
“王爺現在已經醒了,”木蝶對閔行生出一絲膩煩,轉而對綠庭道,“這‘扶月’你留著,每日取三顆給王爺服下,這一瓶服完,想必也就好了。”
這本應是才子才子的一對,卻被國禍生生拆散,淪落到現在,一個為一城之主,一個為青樓藝妓,明顯十指相牽,明顯有了充足的權力,卻終是冇法結為連理。
話末,胸口忽的一痛,想是劍傷而至。本就慘白的神采更添了份青紫。
“是。”木蝶微微點頭。複又說道,“但木蝶前來景城王府一事,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,以是,木蝶大膽,請王爺好好管住王府下人的嘴,若本日木蝶到訪之事傳出去,恐怕景城王府會扳連少主一同遭殃!”
“你冇事吧?”她扶住他,擔憂的問道。
屋裡的人彷彿聽到了外頭的這些議論,察知他們的焦心,等了半夜,房門終究翻開。
木蝶瞥他一眼:“這陰蛇蠱本就要以毒攻毒才氣解開,天然是甚麼毒用甚麼了。”
景青玉本身也不曉得本身昏睡了多少日,醒來之時,入眼便是雙鬢斑白的閔行。
世人見她一展笑容,懸著的心終究放了下來。閔行率先走了出來。綠庭與蘇婺另有幾位家臣倒是遲疑著,木蝶察言觀色一番,將他們喚進屋裡:“諸位都出去吧。”
“少主說,想置王爺於死地的人,必然是大淮的達官貴胄,不然有誰敢當街刺殺堂堂景城王,而這些日子聽聞刑部也派了很多人來查案,可這麼多日來一點兒眉頭都冇有,那幕後主使想來並非普通人,絕不好惹。陸桑遠道而來,並不想參與到這些爭鬥中,平白招攬災害。”木蝶說著,神采一冷。景青玉暗下不由對芙嵐多了一絲敬佩。一是他竟能將大淮的局勢闡發得這般清楚,二是他既然看清楚時勢,卻還肯救他景青玉一命。不說他膽識過人都感覺過不去。
蘇婺一愣,轉而展顏笑著“嗯”了一聲,一麵將門合上。
半晌,侍女端著早膳出去,綠庭謹慎的試過溫熱,纔給景青玉端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