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跟景青玉解釋藥方之事,現在聽陳璿道來,又想跟她解釋三千賞金之事,頓時感覺一個腦袋兩個大。
芙嵐恍然大悟:“你不提,我還真的要忘了……”邇來事情太多,乃至於他顧前不顧後,前事一過就拋到腦後了。更彆提這筆一個月後果為要抓捕他返來結婚而賞格的財帛。
“每年都會陪著公主返來。無妨。”他看了看身邊的陳璿,“歸正回陸桑我也用不到甚麼錢,就先留在景城王府,到時我與夫人一同去取。”
半晌後,景青玉發覺到四周清淨,纔回過神來,想了想後提到:“青玉此番前來。除了要跟駙馬爺與公主道彆,另有彆的兩件事。”
陳璿湊到他耳旁咬牙道:“若你不把藥方給他,我寧肯被毒蛇爬滿滿身咬死也要把你們的打算奉告父皇。”
終究還是將藥方給了來客。
“多吃無益。”芙嵐冷冷說了句,“景城王如何現在還在吃它?”這恰是扶月!在陸桑,專給一些不服從的仆從服用,以達到節製的目標。
扶月這“藥”,人吃多了必成癮,再難戒掉。
“芙嵐,不過藥方罷了,給又何妨?”陳璿奇道,“你何時如許吝嗇了,景城王都給你三令媛了,莫非還買不到藥方?”
“不是……”芙嵐頓了頓, “隻是這藥多吃無益,我勸景城王還是彆再吃了。”
實在,景城王已經親身登門求藥方,給也是無妨的。
“此中一件,是青玉的私事。”他重新將摺扇握在手裡,雙手的力度已然冇有方纔那樣重了。“青玉現在還未病癒。是想跟駙馬爺討要‘扶月’的方劑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陳璿將藥瓶交還給蘇婺,一麵問道:“景城王另有何事?”
“不消,”芙嵐擺手回絕,“就放在景城王府,要用的時候我自會去取。”
景青玉沉吟了一下。才問道:“駙馬爺想如何措置這筆財帛?如果想帶回陸桑,青玉便讓人籌辦好明日送來。”
景青玉神情漸冷:“這麼說來,駙馬爺是不肯給了?”
“另一件。是駙馬爺的私事。”景青玉很快規複了淡然。
藥入口即化,刹時如淳淳泉水貫穿他的筋脈,鎮靜之極,讓他如置雲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