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渴……”
殺死統統流著賀樓之血的人!
她不能健忘族人的冷酷,更不會健忘那些踩踏踐踏過她肮臟的敵軍的臉。
若不是五年前碰到阿誰為睦遠國而與她立下血誓笨拙的族人,恐怕她還不會具有可解開封印的祭司力量。
肝火驀地被回想激起,暗靈手腕一轉,幾近破空斬出。
幽林又這般冷,他隻怕不被刺死也被熬死。
向來沉迷酒色的君王在這一刻變得狂躁不安。
身後的人彷彿因她動靜過大被驚醒,不斷地呢喃:“渴……”
蕭鈺俄然閉嘴不言,不知該說甚麼好。一個大男人,怕血便罷,竟還會抽泣?
若不是顧大人勸止,恐怕望月也會經曆一番如西南郡般的王位之變。而他,究竟是被擯除還是被斬殺?
她的額頭抵住段淵的下巴。
“我做不好世子,做不好王……”他埋頭抽泣,“我不喜好兵戈,不喜好!為何總要打,從我生下來開端,望月國與陳氏的爭端就從未停止……”
“是,我是脆弱的王!陳顯要我的國土,我便給他,給他罷了!可為甚麼要兵戈,要殺人……”
蕭鈺發覺到不對,立即起家防備。
掃了四週一眼,並未發明甚麼。隻是白霧中恍忽有一道紅光閃退。
“好笑嗎?”段淵坐起家盯住少女,淚眼還是,“定然好笑吧?可我的子民、愛卿卻都不會嘲笑我,因為他們曉得,我過的向來都是以淚洗麵的日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