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房門被人翻開,男人對著屋中人拱手行了一禮,才走出來。
“甚麼?”
太妃倒是來瞧過她,端倪間的冷冽仍在,但也並未做出甚麼過激的事情。
話音一落,慕容昭慶反而更用了幾分力:“那你為何要承諾他!你為何這般暴虐!”
“你覺得我當真閒得無事來管你?若不是因為昭葉……”慕容昭慶咬了咬牙,把即將出口的話嚥了歸去,話鋒一轉,“你何需求與懷瑞王來個魚死網破之爭。既然挑選當皇後,就該循分守己!”
皇後所居的錦瑤宮,位於江淮皇宮南邊的中軸線上。
“這怎能算是混鬨?”蕭靈玥昂首冷冷看著來人,“這是行刺公主的大案……”話未說完,慕容昭慶再不容她多言,伸手封住她的穴道:“千縈,送皇後回宮。”
“讓開!”一聲曆喝將那些禁衛震住,瞬息間,她已經奪路突入。
將蕭靈玥送返來後,慕容昭慶並未分開,她解開皇後的穴道,便在殿中坐了下來。拿起侍女方煮好端來的熱茶捂在手中:“你把天子逼急了,他就真會下旨斬殺懷瑞王嗎?”
看到雨中跪著不起的蕭靈玥,她不由想起故交。若他活著,定也看不得蕭靈玥刻苦罷。
慕容昭慶隻感覺掌心一空,連著甚麼一起從心底被抽了出去。茫然喃道:“不……他承諾過我,會給昭葉安身之地的……”
“太妃,謹慎……”
“哀家勸皇後,適可而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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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靈玥幾近是毫不躊躇:“是我……鬼斷腸經我之手落入昭葉的酒盞!”
太妃俄然間脫手,狠狠掐住了皇後的脖頸。
皇後醒來便一向臥在榻上,彷彿是因為昨夜淋了雨致其發熱,連走動也懶得了。太醫被召來幾次,全被她趕了出去。
“那太妃覺得。要在昭葉酒盞中下毒,誰最能等閒辦到?”蕭靈玥語氣更加陰冷,“我的錯誤來日再算,現在,我們該當一起對於懷瑞王!替昭葉報仇!”
“他以西南王府的存亡來威脅我……我彆無挑選……”她說出這番大話,眼中卻涓滴冇有愧意。
“部屬信賴王爺的才氣……可一旦起兵,即便來日奪得天下,也是兩敗俱傷,王爺還想回到之前的餬口嗎?”
慕容昭慶顧不得兜頭而落的大雨,顧不得帝寢禁衛的禁止。
“不,我要給昭葉報仇!”她凝睇著座上的人,悄悄下了決計!
陳浚淺淺一笑,問他:“你信我能奪得這天下嗎?”
“你的來由很好的壓服了我,我承諾你。”
“不成能!懷瑞王劫親不過是一瞬之事,而下毒之人隻能是昭葉身邊的人纔可辦到……”
“快把皇後扶起!”慕容昭慶叮嚀侍女。“跪在這裡成何體統!”
但是,雨聲很快將她的聲音袒護。那些火急的證言如同滾落的淚珠,跟著雨滴彙上天上的水窪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