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此人像她,何故看出的。”她問道。
皇太後眉頭緊皺,盯著畫上的女子深思起來。
“太後孃娘,此人的確是像她。”柳青轉過身,對著皇太後恭敬地回道。
皇上又是甚麼時候見過這個女子的呢?
她的弟妹是和麗妃一向是閨中老友,在麗妃誕下龍子以後,便做了百子戲Chun圖的孩童肚兜送了她和麗妃各一個,全部都城的人都曉得,要論這繡工,無人能及她這位弟妹,劉將軍的原配,劉趙氏。
畫的紙張是本年徽州新進的貢品宣紙,畫上用的墨色采素淨卻不失高雅,也是用的最新提煉的丹砂貢品混著墨汁所出的結果,她猜想著,這畫定是柳芯帶來的那幅。
她取出絹帕,想要幫太後孃娘擦拭一番,輕聲道:“娘娘,您的裙裾有些臟了,奴婢給您擦一擦。”
“柳青,你看看,她,她是誰?”滿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,隻剩下剛出去的柳青和站在案前的皇太後,她顫動手指指著書案上的畫,說道。
柳青細細地擦拭著那塊裙裾,好讓茶水不會滲得太短長,嫩粉色的絹帕在深紅色的裙裾上顯得格外刺眼。
莫非劉趙氏冇有死?
而畫上的人是自傲的,眉宇間帶著剛毅,更有一種主宰性的果斷。
確切不是一小我。
“姐姐,你也來學習繡針嗎?我聽相公說您不愛這個的,您就讓您身邊的阿誰叫柳青的侍婢跟著我學便是了,我瞧著她這方麵還是蠻有天賦的,今後也能代替我給姐姐繡些衣襪甚麼的。”
“柳青能活著出來,是太後孃孃的恩澤和對柳青的珍惜。”柳青低頭跪了下來,道。
皇太後向前挪了幾步,傾著身子再細心看了看畫上的人。
她盯著柳青的臉看了半晌,想到這個女孩從當初不過二八韶華的時候就被撥到了她的殿裡的。固然年紀尚小,但行事做派倒是慎重內斂,不及其他宮女那樣聰明會算計,做事倒是本分虔誠,從未亂嚼過甚麼舌根。
“你這個毒婦!你竟然害死了麗妃娘娘,我要去奉告皇上,奉告皇上統統!”
“姐姐,我有身了,相公說他想要個兒子,今後能夠跟他上陣父子兵了,但是我倒是但願是個女兒,相公整日在外馳驅兵戈,我們做婦孺的,隻能在家中擔憂受怕,如果生個女兒的話,將軍必然是會心疼有佳,將來給她找一名讀書人,不消整日打打殺殺的。”
皇太後眼睛不由撇了一眼那塊絹帕,剛移開視野正要持續思考,然後腦中有甚麼俄然閃過,她驀地轉過甚來,奪過柳青手上的絹帕,展開了來。
這誠懇慎重天然是有誠懇慎重的好處,她身邊不貧乏聰明機警的人,但缺的恰是這類誠懇本分又沉穩的人,這才問內侍總管將這女人要了屋裡來。冇想到她當時還跟本身講前提,說是要她的話,也要帶上另一個丫頭,便是現在的柳芯,能在宮中如許到處為姐妹著想的人,天然就不會為了一己私利來叛變她,並且有個姐妹能當她的軟肋,如許的人才更好拿捏。是以柳青柳芯兩人這才一起進了她的殿內奉侍。
她是嬌羞的,內疚的,乃至還帶著撒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