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你!祖母她們此時必在背後裡諷刺我。”
秦二夫人扯過一旁潔淨的棉巾,謹慎翼翼地擦去秦老夫人腳上的水珠,又道:“何況,這些年來不管是夫君還是幾個孩子,都未曾吃過太大的苦頭,這何嘗不是因為阿蕖的仁慈。不然,以她現在的職位,如果純心抨擊,這人間上又哪有我們一家的安身之地。”
從素嵐口中得知唐老夫人當年所做之過後,她對她的觀感實在有些奧妙,隻到底顧忌著對方是素嵐的生身之母,也不便過於慢待。
她說著恨他,實在她早已經分不清甚麼纔是恨!她一遍各處在內心奉告本身:她恨他,她不悔怨。這是一種自我表示,也是一種自我催眠,因為她潛認識裡便曉得,如果她悔怨了,此生此世便再冇有活下去的動力。
秦若蕖羞怯地將臉藏到他的頸窩,惹來對方更愉悅的低笑。
“不不不,我、我還未、未曾沐浴……”秦若蕖兀自掙紮。
很久,秦三夫人才抹著淚上前,安慰哭得止不住的祖孫兩人。